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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切到了戰場,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殺戮機器。腦海中灌注的,是對同袍之間的友情,他們互相依靠,在戰場上求得一線生機。
萊斯特被稱為瀾星聯邦最強的男人,可當他帶著熟悉的戰友逐漸落入蟲族的陷阱,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死去。
當只有十九歲的阿尼,拿出珍藏的妻子照片放到他手裡,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後悔的情緒。
如果他能夠謹慎一點,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阿尼甚至不知道,他家中的oga還有了他的孩子。
當鄆言從萊斯特體內醒來,那些沉重的記憶一遍一遍沖刷著他的大腦,逐漸,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那些是回憶,還是他真正經歷過的事情?
回到國內,他第一反應就是找到戰友的家人,他這條命,完全是用部下的性命換來的。可聯邦沒有家人這麼一說,就像是螞蟻巢穴中精準而又冷血的分工。
替元帥而死,是普通軍人的使命。當老兵死去,人們只需記得這些是軍人,和他們的家人、妻子、朋友都無關。
這樣殘酷的現實,迫使一部分軍人,只想老死在沙場上。他們別無選擇,也沒有退路。
這些不僅是鄆言的想法,也是萊斯特殘存的疑惑。軍人到底為何生,又為何死?
他把這個問題拋給軍校里的學生,希望他們思考過後,再鄭重的做出選擇。
奧格斯微笑著鼓掌,賀星禮拿起準備好的鮮花,走上台去,眼睛如同夜空的星,還是晴天的夜空。
迷人的耀眼。
他靠近鄆言,把花束送到他這裡,這是一捧艷麗的玫瑰,紅的滴血。
他笑著說:「我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做出的選擇。」
如果他成為aphla士兵,就可以和無數的軍人一樣,為他生,為他死,這是他們共同的歸宿。
鄆言接過花,在他觸碰到賀星禮手指之前,賀星禮蜷縮回了手指。
然後匆忙下台。
畢業學子們紛紛上台,奧格斯也走上來,和鄆言擁抱,然後共同為他們頒發畢業證書。
「哥哥,謝謝你體諒我。」奧格斯小聲對鄆言說道,無論戰爭與否,他們共同的目標,都是聯邦振興。
鄆言並沒有搭理他,他現在心力憔悴,當他承認自己後悔的一瞬間,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命運。
又或者是萊斯特的命運。
典禮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鄆言站在那裡,學子們走過來和他握手,至於奧格斯,則給他們每個人大大的擁抱。
當儀式進行到一半時,變故突生。
一個學生像蛇一樣,從奧格斯伸開的雙手繞到他後面,緊緊地抱住奧格斯,與此同時,他大聲喊道:「所有人都後退!」
「否則我要讓奧格斯和我一起陪葬!」
奧格斯冷靜地舉著手,依舊笑著:「你是蟲族派來的刺客,還是反叛軍?」
回應他的,是匕首的重擊,那人毫不留情地把匕首插到他右邊胸膛。
禮堂里一瞬間沸騰了,所有人都明白,這人不是說笑而已。
奧格斯吃痛地悶哼一聲,然後吩咐士兵和學生快些撤退,然而,刺客卻不允許。
他讓所有人都從台上下去,只留下他和奧格斯兩個人。
鄆言帶著學生乖乖照做,與此同時,已經有士兵占據高地,等待時機進行射擊。
奧格斯還有興致和他交談:「這裡銅牆鐵壁,即使你殺死我,也逃不出去的。」
「你居然還會以為我想活著出去?」刺客冷笑著,伸手轉動匕首,奧格斯的臉上不斷滲出冷汗。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軍校校長滿臉虛汗,明明他已經加倍學校的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