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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擁的叛軍被槍聲逐漸地引向了山谷外,隱藏在山谷最頂端懸壁旁的陳陽冷靜的觀察著。雖然盧西官潛入山谷不久就被叛軍發現了,但這種情況早在二人的計劃之中。
拉了拉捆在山崖上的繩索,陳陽的身子隨繩而下,無聲無息的由山谷最高處的懸崖上潛入了山谷。小心地閃避開崖底碎石,消除一切會發出驚動敵人的可能後,陳陽伏在草叢中打開夜視儀仔細的觀察起來。
重點,當然是帳篷所在的位置。
四團光影,其中一團最為暗淡。而且從角度上來看,很明顯是躺在了地上,應該是一名傷員,在傷員身邊,半蹲著一人,應該是軍醫之類的人。而在距離他們幾米外的兩人,則十分的明顯可以看出身份。其中一團光影只有上半身,根據山谷地情況與視線角度來判斷,這個人應該是坐在了石頭後面,他應該是叛軍頭領,在他的身邊,站著一人。
寒意已經擠上了陳陽的臉,憤恨的牙齒咬下一塊嘴唇爆起的死皮。
叛軍頭領揮刀的時候,陳陽看見了,他甚至比盧西官看的還要清楚。
無聲的壓抑著自己的憤怒,陳陽悄悄的移動了一下位置。並迅速地判斷著,採用哪一種方式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戰鬥,並且可以迅速的帶著張濤離去。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思考,誰也不清楚追蹤盧西官的叛軍什麼時候回來。
只是隨著陳陽的移動,一股莫名其妙的危險感倏然出現在他的心頭。這感覺很奇怪,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可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麼。陳陽停住了,眼中地寒意一閃而過。他已經想到的危險感的關鍵。
情況很反常。
在明知山谷營地被敵人潛入後,叛軍蜂擁追擊,在&ldo;指揮所&rdo;中只留下了四個人,其中一人是叛軍首領無疑。另外一人是傷員。這本身就不合情理,就算這些叛軍缺少系統的軍事訓練,但他們也應該清楚,任何武裝地&ldo;頭腦&rdo;都是一支隊伍的支柱,發生突發事件時,應該以&ldo;頭腦&rdo;的安全為第一位,而絕不是像無頭蒼蠅般亂撞。
假如這支叛軍。真的連這些基本常識都缺乏。那麼在政府軍的圍剿下,他們也不可能一直存在。想明一切。陳陽再次仔細的觀察,在距離四人不遠的兩棵樹上,分別發現了兩名叛這是個圈套。
天空砸下來地雨點已經漸漸地小了,翻滾的雲層中偶爾會閃過一道道電蛇。樹上地叛軍隱藏的非常出人意料,如果沒有夜視儀,任誰也不會想到叛軍竟然會在這種雷雨天氣隱藏在這種近乎於自殺的位置。
一絲冷酷的笑意出現在陳陽的眼角。
任何暴露出來的陷阱都只是擺設,就像毒蛇,當它隱藏在路邊趁人不備突然襲擊的時候固然可怕,可一旦明知它就隱藏在那裡,那麼要做的就簡單了,弄死它,或者繞路。
陳陽的微聲衝鋒鎗已經做好了吞噬生命的準備,伴隨著空中突然響起的雷鳴,一顆子彈隨著槍口的顫動,無聲無息的撲向了隱藏在樹上的叛軍。中彈的叛軍直挺挺的摔了下來,猛砸在地的腦袋像長過了季的椰子……
於此同時,靜立在叛軍首領吉其身邊的里斯,像陣風似的推倒了端坐的吉其,凝聲急道:&ldo;將軍,他來了。&rdo;倒在地上的吉其,眼睛死死的盯著從樹上跌落下來的叛軍位置,厲聲道:&ldo;他在哪裡?&rdo;
里斯心中一堵:&ldo;請您安靜。&rdo;說罷,里斯的嗓音忽然變的尖銳了起來,仿佛野猴一般的叫聲在山谷里激盪。但很快,他失望了,這名敵人比想像中還要可怕,他在開了一槍後沒有任何移動,或者說他的移動完全在事先安排的人手視線之外。所有暗哨的沒有任何一人發現異常,就算是赤眼蜂扎易魯,也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