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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聲中,其實倆人都明白,黎清揚沒有開玩笑,廖星燃也知道。
怕就怕吧,但清揚的怕,星燃覺得真沒必要。
把雪糕吃完,廖星燃又接,「不過你也知道,我這人,從來一碼歸一碼,打人的事兒另說。不過清揚,我就納悶了,你說我喬叔都沒膽的事兒,誰給天哥的自信啊?」
黎清揚躺在哪兒,被廖星燃這一問逗樂了,笑起來,一旁的人也笑得越厲害。黎清揚知道,那笑是諷刺。諷刺他所看到的,講述的關於趙一天這件事的一切。並且,沒有人比他更有諷刺的資格。
廖星燃看來,那就像是小孩子打架,身強力壯的小霸王總是欺負那個沒他塊頭大孩子,並且在孩子群里稱王。當然,這種小霸王在幼稚園裡靠欺負人稱王的事,廖星燃以前沒做過,現在不會做,以後更不會做。
很久以前,老狐狸和小狐狸說過:你要讓大家從心裡服你,就要做出讓大家從心裡服的事。而你永遠記住,肢體暴力,在我們的世界裡,是排在末位的,最不可取的選擇。如果為了解決某件事情,輕易就和別人拳腳相加,或者對別人拳腳相加,那和兩頭瘋狂的公牛沒有區別,而我們是比它們更高等的動物。
所以,話也沒有那麼絕對,廖星燃早就明白,一個人倘若擁有足夠成熟的心智,那麼在面臨問題和解決相互之間的分歧時,能和氣的儘量和氣,和氣不了的,自然也不會擺到明面上用來耀武揚威。
他走過來,並排攤在黎清揚旁邊,聲音清冽,又道:「那「雞」扣個飯就念不成書了,可行兇的安然無恙,這「雞」的買賣,也太吃虧了。如果我沒記錯,是報仇吧?是喬岐先打的人吧?這都多久了,今天才回去上課。」
「她要真是個雞,我覺得不值得幫,我就是認為,何尋不該跟那種女的扯一塊去。」黎清揚說。
廖星燃把頭轉過來,眼色壓了壓,黎清揚並沒看到,只聽廖星燃聲音不高,「你見了?你見男人上她了?」
「沒有。」黎清揚回。
廖星燃呼出一口氣,「林澤常說什麼話來著?」
「什麼?」黎清揚應。
「說話做事要講證據啊。再說,人、事要分得開才行。唉……老廖總說人很複雜,我能過這麼好的日子,那是我幸運,可歸根結底,是老廖老劉奮鬥的結果。至於我能看到什麼,很多時候其實重在我的選擇。」廖星燃雲淡風輕,這時候天色已晚。
黎清揚沉默了一會兒,「星燃,你這話讓我想起一個好像和這個話題沒什麼關聯的人。」
「誰?」
「愛因斯坦。」
「噗哈哈,你還真是跳。看來你以後得研究這個。」廖星燃說著,往頭頂的天花板上指了指。
「啥?」黎清揚問。
「天啊。」
黎清揚嘟囔了一句,「研究天不如研究你。」
廖星燃又說,「不行,看來,得再找我喬叔喝茶了。」
而這晚廖星燃也沒想到,事兒居然來得那麼速度。不過,好在清揚的到來讓他有了些心理準備。
第十六章
這天下午兩點多,喬育平正坐在辦公室里,手裡盤了一串黃花梨,紅木桌上,泡著上好的大紅袍。這時候他正面色凝重。想著昨晚噙著滿眼淚站自己面前大吵大鬧摔東西的閨女喬岐,猶豫著,還是拿起電話撥給了教務處。
「許主任,高二(7)班有個女學生叫孟原野,有印象嗎?哦,是這樣的,有人向我報告,說上周學校食堂,是這個學生帶頭鬧了事,我和(7)班班主任張秀梅核實過了,她聽下頭學生說,說這個學生有不良嗜好。要知道,咱們學校,對於這樣的事情那是堅決杜絕的。
四點半召集你那裡人員,就這個學生的處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