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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方才一样。夜濯涟见状像是受了很大委屈，憋着嘴喃喃道，“为何你说信却偏不信呢？从头至尾，我都没有想要害你！”说着说着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扑嗒嗒的忽闪着，看起来伤心至极。

“我并非不信你！”青鸾最看不得他这副模样，连忙解释道。她自觉对夜濯涟已是少有的亲密了。

夜濯涟闻言不屑的牵动唇角，眼泪也随之夺眶而出，悲凉的气息满溢全身，“信我吗？你敢将生死交到我手上吗？你信你师父，信明珠，为何偏偏不能信我？”

青鸾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悲恸不已的夜濯涟，只因为她不能御使骨簪就戳了他的痛脚？

“明珠……我……我与明珠相处日久，所以……”整整七年的朝夕相处，心性脾气都了若指掌。有时，明珠单凭青鸾一个眼神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这份默契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她甘心将自己的未来交托给明珠，已经远非信任，而是早就把明珠当成了亲人。为什么夜濯涟偏要如此执着呢？

夜濯涟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掉个不停。他已经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嘴唇还是不住颤抖。

“相处日久……呵呵……”夜濯涟冷笑几声，曾经与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夜青鸾还能寻的回来吗？师傅想的太过简单了吧，即便她觉醒了也不再是甘愿让他为之放弃修为生命的“她”了。她们两个的影子始终无法重叠，出了相貌相同，再无其他任何相似之处。

然而，她终究赐他姓氏，给了他新生的机会，也让他体验过亲情为何物，不枉他在人世上走了一遭。

夜濯涟用手背抹了把脸，情绪稍微平复，一字一顿的低声道，“在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与你对立。纵然……纵然全天下都负了你，我也不会背弃你！就算天下人都与你为敌，我也会拼了命的护你周全！”

青鸾被夜濯涟决绝的气势震慑的说不出话，就连呼吸都忘了。他凛然的背对阳光负手而立，言语里不带半点玩笑，字字都像是对天立誓一般。青鸾恍惚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同样优雅的玉莲香，灼人的目光，还有那样熟悉的，心痛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半晌，夜濯涟才将胸中的郁闷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默然转身举步向前，衣袂翩迁。留给青鸾的背影满是浓浓哀伤，还有丝丝不舍。

风，起了。水雾扑面而来，冰凉，湿润。就好像，好像已然身处夜濯涟的心里，感同身受他的苦痛酸涩。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伤心？

青鸾与夜濯涟之间就好像被一条看不见的线牵连起来。倏的，夜濯涟停下脚步。有些不可置信的回望青鸾，目光中透露出难以言语的惊喜。

终于，能感受到么？夜濯涟默默的在心中问道。

青鸾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明明没看到夜濯涟嘴唇翕动，却能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是。我能感受的到你。”青鸾暗哑的声音宛如天籁一般在夜濯涟心中舒展开来。或许，夜青鸾，会回来！

夜濯涟一步步走了回来，在青鸾面前站定。这次，她没有向后躲避，而是从容的等在原地。夜濯涟的每一个动作她都能清楚地预知。

当他将龙骨簪抛出的一刹那，青鸾闭上双眼，用意念控制骨簪的运行方向，快慢缓急。幽幽紫光由簪子内里发散开来把夜濯涟整个人都包裹其中。随着紫色光芒越来越往龙骨簪里聚集，夜濯涟也被吸了进去与龙骨簪化为一体。青鸾感应到夜濯涟雀跃的情绪，张开眼睛，面前的一幕让她的心为之一震。

半空中，一条小金龙正随着她的意念在空中上下翻飞。金龙看起来尚未成年的模样，浑身淡淡的金色鳞片，头上的角刚刚长出寸许，一层似有似无的紫气缭绕周身。

身下的利爪才长成型似的，不断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