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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萧实在想要怀疑他与狐狸是不是一对怨偶,此刻的五辰,像极了被心上人抛弃的少女……
��狐狸这次离开,转眼数日。容萧就这么被丢在山寨里,成天被各种疏离的眼光包围,如果不是五辰的维护,也许早已被人拿去充作砖石堆砌被狐狸弄坏的聚义堂。
��山寨的日子,其实很悠闲,早上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白天有人送饭,待得闷了,就带着圆方四处溜达。大人们也许怀有敌意,小孩子却不,早有一拨光屁股娃娃成天跟着她,逗逗圆方,追追打打,玩丢手绢,玩捉迷藏,父母来撵便跟着回家,稍时又偷跑出来继续玩耍,整日里只听得她同孩子们的欢笑,恍惚间,危机也罢,命运也罢,生死也罢,似乎都被抛弃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可惜,容萧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的日子,不过是凑巧,不过是短暂,就好像做梦,梦醒了,残酷的现实就会接踵而来。只是,即便短暂,即便匆匆即逝,却好像落下了一颗种子,在她的心底,在娃娃们的欢声笑语中,慢慢生根发了芽。
��又是一天,大雨之后放晴,阳光下,容萧站在屋前,遥看坡下壮年男子们集结,兵器森冷,骏马打着响鼻,一副大战之前的平静。小孩子们都被家人约束,不见人影,这时的山寨,自那天狐狸闹事之后,再次有了煞气。容萧皱着眉,抬手抚弄着学会站在她肩头的圆方,心思百结。
��五辰一身劲装自聚义堂而来,走到她面前,递了一套衣服:“换了衣服同我一齐下山。”
��“唉?”容萧瞪圆了眼。解开封印恢复记忆的五辰这几日愈发沉稳内敛,明明稚嫩的少年模样,却霸气十足,时常令人忽视了他外貌的幼稚。“下山?”总不会是放她离开,容萧接过衣服,稍微抖开,依稀是五辰身上的样式。
��少年看着她一笑:“强盗下山,自然是去打劫。”
��山上的明媚、孩童的笑颜、日日不歇的炊烟,倒让她一时忘记了自己呆的地方原来是个强盗窝。
��五辰选了匹温顺的马驮着她,缰绳栓在他的鞍上,领着她跟随着队伍前行。因为大雨才过,林间空气带着湿意,大树枝叶间偶尔有水滴落下,落在头顶或是衣领中,激得人一缩。绕过两个山梁,行进的速度渐渐加快,容萧坐在马背上,只觉得全身的脏器在上下颠簸中统统移了位置。胸口堵了一股气,偏偏喉咙仿佛被人紧紧攥住,憋得几乎炸裂,就连皮肤上几处还没痊愈的伤口也愈发痛起来,颈间新添的伤口尤甚——这不是她第一次骑马,不过却是最难以忍受的一次。
��谁说骑马是项很有趣的运动?
��这样折磨,还不如把她放在山上,任谁看不顺眼要怎样便怎样了……
��一路疾驰,快要到埋伏的地点时终于放缓速度。马儿停步后,容萧几乎是顺着马背滑落下地,身体仿佛早已四分五裂,倒不觉得有多痛苦了。五辰跟在她身旁,眼光里流露出几分抱歉,反叫她羞愧。
��这是已是下午,太阳西去,又起了风,树叶飒飒作响,掩盖了人和马匹的动静。众盗牵走马匹,利用山坳的地形设了埋伏。很快,探子回报,说目标离此处不到一里,五辆马车,满载货物,随行镖师三十人,不见货主。
��“若是这趟捞够本,便去讨个媳妇过年。”不远处有人在小声地发着宏愿。
��容萧听在耳里,心情很复杂,一边因为正义感,巴不得镖师们一举将强盗们打跑,一边又因为同情希望强盗们好歹不要吃太大的亏,为山上那些光屁股娃娃们箍些奶粉钱回去——她悚然一惊,什么时候,二十一世纪培养起来的法律意识和正义感似乎已偏离了轨道,看着强盗们要去抢劫,脑海中越来越多涌出来的字眼,竟是“盗亦有道”……
��时间一点点流逝,容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