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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沉默了許久之後,澹臺清風才彎了眼角,似乎是笑了笑,但那笑容之中卻含了一些朦朧的悲戚。就澹臺清風所說,他已經很老了,老到許多像他那般歲數的人都已經去世了,但他還活著。方才施瑤雖然信了他的話,卻並沒有過多的去思考「老」這個概念,直到現在這一刻,她看著這樣似笑非笑的澹臺清風,才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很老了。
這種感覺來得突然,施瑤道不明為何會這樣想,但她也沒有去追究的必要。
「姑娘,你……可知道吹奏這笛的人是誰?」澹臺清風是在雖然竭力忍著什麼,但顫抖的語聲依舊讓他的情緒暴露了出來。
施瑤沒有說話,點頭。
見施瑤點頭,澹臺清風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他一把捉住施瑤的手,急促道:「姑娘,你能否找到那個人?可否帶我去尋那人?」
「自然是可以。」只是不知道洛雪蕪今日有沒有跑到什麼莫名其妙的地方去吹笛了。
得到了施瑤的回答,澹臺清風很快站起身來,順手拉著施瑤也跟著站了起來。澹臺清風本要立刻便走出麵館,然而當他邁出一步之後他又收回了步子,然後雙手微顫的整理了衣袍,一面整理一面道:「姑娘,那吹笛的人是什麼模樣?他如今在哪裡?他……可還好?」
澹臺清風一下子問出了那麼多的問題,施瑤自然是不會全部回答,只是挑了重要的問題答道:「他如今就住在不遠處的院中,我帶你過去看看你便知道了,也無需問我。」
澹臺清風這時也收拾好了衣袍,聽了施瑤的回答之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來,問道:「你說他住在不遠處的院中,可是挖出了戒主遺體的那處?」
施瑤微有些驚訝:「原來你也知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澹臺清風笑著搖了搖頭,此刻他的笑容又越見喜悅了,這讓施瑤覺得這個老頭有種收了太大刺激一會哭一會兒笑的感覺。
「姑娘帶我前去吧。」澹臺清風又道。
施瑤被澹臺清風抓著手腕,感覺到那雙手寬大並且枯瘦,掌中有繭,硌著卻並不難受。領著澹臺清風朝前走了兩步,施瑤想了想又道:「那傢伙時常失蹤,我也不確定他在不在院中,若一會兒他不在,可不是我在欺騙你。」
澹臺清風此刻似乎並沒有聽進施瑤的話,只是隨意點了點頭,然後又催促了下施瑤。施瑤無奈的帶著澹臺清風到了洛雪蕪的院子,卻見院中空無一人,施瑤又朝著洛雪蕪的房中喊了兩聲,依舊沒有人回應。
「看樣子那傢伙不在。」施瑤搖頭道。
澹臺清風似也有些失望,但他卻並不著急,只道:「無礙,我在這裡等他便好了。」
「那我陪你等,你順便回答我幾個問題。」施瑤還記掛著澹臺清風欠她的問題。
澹臺清風也並不打算賴帳,點了點頭決定回答施瑤的問題。
施瑤憋圓了眼睛,思索著自己應該是要先問哪一個問題,所以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你且先告訴我,幽嵐莊是好是壞?於你可有仇怨?」
「幽嵐莊立於正邪之間,好壞尚且不論,但並未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澹臺清風說完之後,又補充道:「我與幽嵐莊無怨無仇,姑娘,你的顧忌便可以放下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可以對你放心嗎?」施瑤終於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先前那般拐彎抹角的確不是她的強項,她想了半晌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夠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最後只得放棄了將一切給挑明。
施瑤這個選擇不能說錯,甚至可以說她作了一個不錯的選擇。就在施瑤問出這句話之後,先前一直思緒凝重的澹臺清風終於展顏笑了起來,一面笑一面用前輩看著後輩的和藹目光對著施瑤道:「姑娘,放心不放心,這個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