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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知霜搖頭:「不用擔心,我沒有你想的那般弱。」
「可是你全身都是冰冷的。」施瑤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越知霜的謊言。
越知霜一怔之下才笑道:「我平日裡體溫便一直不高,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越知霜的執意之下,施瑤終於還是同意了推著越知霜往回走,兩個人衣衫都已經濕透了,在大街上慢慢的走著實在是狼狽不堪,一陣冷風吹來都能讓人抖上一抖。
兩個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到院中,施瑤顧不得越知霜的反對,只是第一個將越知霜送回了他的房間,又替他找出了乾淨的衣裳讓他換上,這才回了自己的住處。
施瑤很快換好了衣服,想要去越知霜那裡看看他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卻苦於擔心越知霜的衣裳還沒換好,若是推門便見到他衣衫盡褪的香艷模樣……後果一定會是自己鼻血橫流的。
施瑤這樣想著,便靠在桌旁等著,準備過一會兒再去看越知霜,誰料到她這一等,便趴在桌上睡著了。
施瑤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起身揉了揉眼睛看著窗外,隱約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帶著這樣的心情,施瑤出了屋子,很快便將視線落到了越知霜的院中,然後她覺得自己腦袋「轟」的一聲快要爆炸了。
……她忘了去看越知霜的狀況。
帶著忐忑的心情,施瑤很快到了越知霜的門前,然後推了門進去,這才看清了越知霜屋中的情形,而這一看之下,施瑤心跳一停險些叫了出來。
事實上施瑤是真的叫了出來:「越老闆!」施瑤發誓她這輩子沒那麼慌亂過,即使她上輩子死了,這輩子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換了一個身體,她都只是驚訝之後默默接受了,但此刻她卻抖得險些抱不住床上意識不清的越知霜。
越知霜此刻便靠在床上,雙目緊緊的閉著,臉色白得驚人。他的身上還穿著昨日落水時的衣服,此時卻都已經幹了,昨日施瑤給他找好的乾淨衣服還放在一旁紋絲未動,能看出他自從被施瑤送回來之後便沒有動過。若越知霜只是靠在床頭睡著了還好,但此刻的情形明顯不是這般,越知霜的床前落下了很大一灘血,而他的衣服前襟和嘴角也還殘留著血跡,地上的血明顯是越知霜吐出來的。
施瑤從前一直覺得電視裡的人吐血什麼的都只是做做樣子,血水混著口水其實大部分都是口水而已,但是現在的情形卻不一樣,那地上粘稠的鮮血分明就是真的,而且那血跡之大讓施瑤懷疑一個人是否真的能有那麼多血。
微微顫抖著將越知霜抱住讓他平躺在床上,施瑤輕喚了幾聲,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隨著施瑤的輕喚,越知霜睫毛微顫竟是虛弱的睜開了眼睛。越知霜的目光有些渙散,好一會兒才看出面前的人是施瑤,他勾了勾唇角艱難的露出一個笑容道:「小瑤。」
「你哪裡不舒服?」施瑤直接問了出來,「我要怎麼幫你?」
越知霜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蹙著眉重新閉上了雙目,施瑤以為他又昏過去了,驚得差點跳起來將他重新搖醒,好在片刻之後他又睜了眼睛,有些疲憊的道:「無須擔心,休息片刻就好了。」
「……」這種情況怎麼都不像是休息片刻能好的吧。
見施瑤仍是不放心的呆在自己身邊,越知霜又道:「這是老毛病了,真的沒事。」
施瑤不信,道:「就算是老毛病,也是因為昨日隨我一起跳入河中才會復發的吧?」
越知霜沒有回答,施瑤心道那便是猜中了,所以又道:「你是因為我才舊病復發的,我總不能放下你不管,告訴我,怎麼幫你?」
越知霜又是許久不曾答話,就在施瑤以為他不打算回答,所以準備繼續威逼利誘的時候,他卻低聲道:「李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