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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起身,去撥客房服務的電話,讓他們送點工具上來。然後他把室內空調打開,脫下外套,順手往沙發一扔。
蔡晉同站在衣櫃前喊:「你還有個包!」
孟冬不緊不慢地從迷你吧里篩選出一瓶蘇打水,邊喝邊回臥室,朝望著他的喻見說了聲:「喝什麼自己拿。」
喻見移開視線,沒吭聲。
孟冬目光在她臉上多停留了一秒,仰頭喝口水,轉身去看衣櫃。
衣櫃裡掛著兩套衣服,角落有一隻黑色行李包。孟冬擰上蓋子,隨手把蘇打水擱在衣櫃隔板上。
他打開行李包,翻了翻,裡面全是衣服。冬天|衣物厚,這隻包里裝了沒幾件。
蔡晉同又四處看了看,說:「也不知道你老婆來沒來過這裡,怎麼沒看見有女人的東西。」
房裡所有擺設一目了然,放在外面的物品,只有衛生間的男士洗面奶、剃鬚刀等,不是酒店提供的,那應該就是孟冬自帶的。
其他的私人物品都沒見著,哦,還有個擺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充電器。
一會功夫,工作人員將工具送到,依舊是孟冬下手,從拉鏈處下刀,沒半點遲疑地一割,行李箱報廢了。
在地板上展開,箱子內的物品一目了然,除了男士衣物,再沒別的。
蔡晉同忍不住說:「你怎麼連台電腦都不帶。」
「等我恢復記憶告訴你。」孟冬把衣服扔回箱包內。
蔡晉同:「……」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老婆?」蔡晉同問完抬起手,「誒,不用重複了。」
孟冬「呵」了聲,站了起來。
「只是昨晚到現在這裡沒出現女人而已。」喻見看了看衛生間裡乾乾淨淨沒一張廁紙的垃圾桶,終於說了一句話。
孟冬看著喻見。
「中介說你告訴他的,你老婆是本地人,你現在住酒店,你老婆是本地人的話,她應該是住自己家裡。」蔡晉同分析道。
他其實沒怎麼懷疑中介口中那位孟太太的真實性,因為外地人在限購條件下買房,要麼繳足幾年社保,要麼以公司名義購入,要麼買法院拍賣房,或者只能購買公寓。
孟冬甚至是外省人。
他又心想,孟冬也許跟他老婆是分居狀態,或者和他丈人家不睦,所以他才獨自住酒店。
但他沒把這想法說出口,畢竟涉及孟冬的私人感情問題,因此他只是總結道:「也就是說,你在這兒是有親戚朋友的。」
那現在就該按照喻見說的,趕緊找營業廳補辦手機卡。
這回換喻見開車,
這附近她太熟悉,畢竟她家小飯店就開在這裡,飯店是個老小區的門面房,從前他們一家三口就住在飯店樓上的那套房子。
很快經過一家聯通營業廳,蔡晉同叫停:「誒誒,對面有聯通!」
喻見目不斜視地說:「哦,那還要繞過去。」
但她最終沒繞,筆直往前,沒一會她就將車停在一家移動營業廳門口。「先去移動吧。」她說。
她沒下車,蔡晉同陪著孟冬一道進去。她打開車內收音機聽了一會兒,又趁機給父母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們放心,病人身體十分健康。
車內音樂輕柔環繞,是熟悉的旋律。她掛掉電話,跟著輕哼,調子和收音機里的嚴絲合縫。
注意到那兩人從營業廳里出來,她把收音機關上。
「運氣不錯,正好就是移動。」蔡晉同坐回車裡跟喻見說。
「那現在換上。」喻見手指掛在方向盤上,隨心地嗒嗒著,眼瞧著車內後視鏡。
孟冬視線上瞟,和她對望了一下。他嘴角牽了牽,動作利索地把手機卡換上,邊上蔡晉同伸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