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定论(第1/2 页)
第二日傍晚天子行辕就回了上京,一回京就有人参奏太子品行不端。
还有极个别不知事情始末不敢得罪太子也不敢得罪宁妃,索性当起了缩头乌龟。
那日晚上扶太子去偏殿的宫人也被查了出来,可传唤的人刚过去,就在房梁上发现了他的尸首。
竟成了死无对证。
然而仵作验尸时在宫人的靴筒里发现藏着的一个小纸包,残余的药粉和催情药一般无二。
随后那宫人的房间里搜出来几张银票,顺藤摸瓜下去,来源是上京鸿发钱庄。
再查下去,证据直指宁妃身旁的贴身内官。
而宫女婉莹熬不住大刑,招认一切都是宁妃指使。
“宁妃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拉下太子?”竹卿道。
玉衡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完全是这样:“仅凭这件事让圣上废太子也太轻率了,但太子是逃不了轻浮不检点的名声。”
这件事一出,他和宋承在圣上面前为太子没少求情,好在最后太子确实是无辜的。
玉衡道:“婉莹招供,宁妃让她趁太子酒醉后勾引太子,事后以补偿为由让她当个宝林什么的。”
“那若是太子因此事被废,她也得不了好啊…”
“对于一个宫女来说,能做皇子的妾室都算好命了。”
竹卿追问:“那要是事成,她被问起如何会出现在太子的寝殿,岂不是太刻意?”
玉衡轻笑:“随口胡诌一个不就行了,比如她只是路过刚好被人叫去伺候太子更衣,没想到被太子欺辱,反而成了受害者。”
见竹卿发愣,玉衡又道:“太子是皇后所生,圣上与皇后是少年夫妻,这点小事还不足以废黜太子,可要是太子频繁出小错,引起朝臣不满,那么为了社稷,夫妻之情也算不得什么…你忘了年前太子因家奴之事已被训斥好几回了,现下太子刚回来,怎么还能再出这样的糟烂事。”
竹卿看着他悠悠道:“那我可真不知道,也没人告诉我太子的事。”
宋明济出京的时候她还病着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么会知道太子都在干什么。
这事她也是后来听宋明启提起才知道一星半点。
说起这个,玉衡尴尬掩唇咳嗽了一声,躲开了竹卿的眼神。
处置宁妃的旨意在两天后传了出来,宁妃降为昭仪,在自己宫苑内禁足思过百日,期间所有人不得擅自探视,服侍宫人减半。
本来宋明奕也会受到牵连,然而宁昭仪一口咬定是她自己谋害太子,二皇子丝毫不知情,且没有证据指向宋明奕,圣上以亲长有错他不知劝谏为由罚他于王府自省。
竹卿因机缘巧合下帮了太子免去这桩祸事,皇后送了不少珠宝谢她,竹卿拿起一对水晶海棠步摇在发髻上比划着,对镜自照很是喜欢。
“好看吗?”竹卿喊玉衡回头看她。
玉衡走到她身后,捧着她脸仔细端详,方才认真道:“人好看,步摇也好看。”
竹卿收起步摇在盒子里,让润禾拿去收好,捡起桌上的团扇轻轻摇着:“现下天越来越热了,我昨日进宫领赏,皇后娘娘身子不好受呢,公主说自打太子出京后就病了,本来太子回来后好了些,结果出了这档子事又重了。”
“皇后和公主对你不错,你有空多进宫去陪皇后说说话。”
说起天气热,竹卿想起一事来:“我昨日叫了永儿的乳母来问话,永儿这几日夜里总是啼哭还时常吐奶,也不知道怎么了。”
玉衡道:“大夫说小婴儿常会这样,我去看永儿时倒没见吐,现在还会认人了,见了我不住地笑,抱着比前些日子重了许多,沉甸甸的。”
末了又添一句:“快跟小福一样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