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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头顶掠过,轻巧地把青丝剑从头顶插进他们的脑中再抽出来。脑浆和血液还来不及嗤嗤喷出,她已经落到了他们的背后。
白衣女孩对两支剑派的大屠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当她轻盈地落到地上的时候,几个被刺中的夕照弟子才惊恐感觉到胸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一般,炽烈而灼痛。有人开始惨叫,然后倒下,有人如此勇悍,不顾热辣的鲜血喷溅,还想硬撑着攻过来,但是那些他们的力气很快随着狂涌的血浆消耗殆尽,连两步都走不过来。
白衣女孩选择的部位是绝对致命的。
柳清阳只是惨笑了一下,当他发现是谁在屠杀的时候,便知道自己的生命还剩下一个瞬间,他倒在玄石渡口那巨大的石碑前,颅腔的压力使得红白混合的脑浆和血液泛着泡沫,如同粉红色的雾气一样滋滋喷出,把那上面的字染成一片腥气扑鼻的涂鸦。他彻底坠入黑暗的一刹那,终于看到一个夕照剑派的弟子快马加鞭,奔出视线。
还好,终于会有人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他最后一个欣慰的想法。
夕照剑派弟子玄慧这次下山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跑。
一旦那个神秘的杀手出现,他就要马上跑,带回尽量多的信息,无论将要死多少同门好友,无论会有多么惨烈的牺牲,他也不许插手相助,因为他的任务就是逃得越快越好。
他的马是紫霞山脚力最快的踏雪驹,毛色纯白,奔跑起来如同白色的闪电掠过平原和大地。他此刻紧张到了极点,汗透背衫,只是不断夹紧马腹,跑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其实没有看到到底谁在屠杀,只听到了玄空临死前的一声凄厉的惨呼,那里面的绝望和惨烈,已经让他下意识地翻身上马。
他觉得眼前花了一下,然后突然看见一个白衣的小女孩垂手怔怔站在他面前的路上,他悚然一凛,下意识勒起缰绳。踏雪驹受惊,嘶鸣一声,前身昂起,高高扬起了两只前蹄。一人一马的巨大身形把那白衣女孩罩在下面。
就在这高高昂起的一刻, *** 和踏雪驹的躯体砰然炸裂开来,高速的冲力下,之前青丝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绞出的无数极细极长的伤口全部爆开。血浆从无数细长交错的伤口中热烈地喷溅而出,无数条猩红的幅线自一人一马身体炸裂的中心射出,如同两朵有妖异巨硕的腥红色菊花自一人一马的体内疯狂而热烈的绽开,断裂的肢体借着惯性向四面八方飞射。
死得真 *** ,这是玄慧的头颅砸在地上时最后一个想法。
一切终于安静下来,白衣女孩静静的站在那一摊血弧的最外沿,她的左手重新笼回袖中,雪白的衣裙依旧纤尘不染,对她来说,躲开四溅的浆液和躲开利剑没有什么两样,都很容易。
乱云满天,夜风劲急,牧野歌在沧澜江边的草滩寻了处干燥点的地方,埋头捣鼓了半天,终于生了一堆篝火。
他端坐着盯着跳动的火苗,那黄衫女子婀娜的身影似乎总在眼前晃动。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白天里从纯阳剑上削下来的穗子。
连我的刀都躲不过,这样的身手,还去找听雨楼的麻烦,不是去送死么?他有些无奈的想着,把穗子扔进火里。
牧野歌仰身舒舒服服地躺在火堆前,头枕在手臂上,他望着夜空中被明月烘托出来的云卷那茸茸的毛边,真像是在纸上洇开的深深浅浅的墨迹。
阿瑶以前也喜欢丹青的,可是牧野歌自己却不懂,他看不出来那一团一团的墨迹到底有什么好玩。
我终究还是个野小子吧,他侧过头去听着沧澜江哗哗的水声。
阿瑶啊阿瑶,你现在到了那里去了呢?你若是还没有走,再等我几天吧,他微笑着想,已经快了吧。
他探向腰间的刀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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