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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余看了一會,想起當初勸人扔掉定情信物的傻逼行為,燥得慌,他復盤以前的對話,倔強地再次解釋:「是正品,不是九塊九包郵,我肯定把最好的送給你。」
陸歸晚笑了:「對,很漂亮,我很喜歡。」
「怎麼找到的,你把水都抽乾了?」
陸歸晚回憶:「有一天我坐在這裡散心,突然有種感覺,今天一定就能把項鍊找到。」
「然後你就找到了?」穆清余打斷他的話,說,「真迷信。」
他又問:「水冷嗎?」
「冷,當時很冷。」
穆清余接過他手上的項鍊,朝陸歸晚招招手:「低頭,我給你戴上。」
漂亮的項鍊勾出一尾金色的光弧,像撓人的爪子在穆清余的心床上輕輕一抓,他正了正鏈條上的戒指,抬頭沖陸歸晚抿唇一笑。
晚上的時候五班有一場聚會,穆清余跟著過去蹭飯,小半年時間彈指一揮間,曾經的同學情誼尚在,穆清余舉著酒杯,挨個和人碰杯祝賀。
有個關係不錯的朋友把他拉到邊上,壓低了聲音偷偷問他:「剛才你跟陸歸晚打架了?」
「沒啊。」穆清余奇怪。
直男什麼都不懂,語帶怪異:「那就奇了怪了,都說你們打架了,從空教室里出來頭髮都是亂的,臉色看著也不好,我看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剛才我都觀察過了,兄弟,危,你敬酒的時候陸歸晚看你的眼神也很不善,等會跟著我們一起走,別落單。」
「謝謝啊。」穆清余拍拍他的肩,安慰他,「但是我沒事,真的。」
他回到位置坐下,突發奇想打開小號去看「大清沒亡」的消息,自從他轉學離開,這個群聊的氣氛逐漸冷卻下來,聽葉想說是他們又爬牆了,重新爬回了歸零黨,於是變得冷冷清清,頗有種人走茶涼的唏噓感。
穆清余手指微動,翻看那些零零碎碎的聊天記錄,他閉上眼緩了緩酸澀的情緒,重新關閉群聊,再抬頭,陸歸晚的陰影覆蓋他,詢問:「我可以過去跟人打牌嗎?」
那東東陰魂不散,又在旁邊揶揄道:「真就事事都要跟家裡這位商量了?」
「半年時間不見你怎麼活成了彈幕的樣子?」穆清余問他,「小倆口親熱你就在旁邊當電燈泡,還要時不時直播一句活躍氣氛,你寂寞嗎?」
那東東張張嘴,欲言又止,最後灰溜溜地走了。
「他就是興奮。」陸歸晚替他解釋,「反正就……挺興奮的,替我高興。」
穆清余樂了:「我知道,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去吧,打牌。」
陸歸晚、謝黎、那東東和另外一個同學湊了一張四人牌桌,過來觀戰的也有不少,穆清余挨著陸歸晚坐下,靠過去看他手上攏著的一副牌。
牌桌上閒聊不斷,有人膽子大點,起鬨去問陸歸晚的戀愛情況,陸歸晚扔出一個對,輕描淡寫地說挺好,很穩定,那人嘀咕道:「前幾天他們把你跟林疏言湊一對,我差點都要當真了,當然當然,肯定都是假的哈哈。」
穆清余吃著葡萄的動作不停。
林疏言林疏言林疏言,怎麼好像哪兒都是林疏言,儘管清楚知道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過可能但……穆清余錯愕地發現自己吃醋了——一個無理取鬧的醋,連他自己都覺得如此不可思議。
醋意把他浸得酸酸的,開發他陰陽怪氣的口吻,穆清余暗中擰了一把陸歸晚大腿,意識飄在半空,聽因為吃醋而失去理智的自己說話:「挺厲害啊,招惹了一個又一個。」
陸歸晚回以疑惑的表情。
穆清余又擰了他一下:「這麼多年了,林疏言怎麼還是陰魂不散?」
陸歸晚冷靜地捉住他的手,壓低聲音說別鬧,穆清余的理智逐漸回籠,這種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