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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淮敘也大?方,看待這些無所謂。
所以, 安嘉熙也欣賞他。哪怕,他厭棄自己父母到一定程度, 輕蔑於那些強權,有一定程度很看不?起自己家裡?那些奢靡氛圍,可他從沒有看不?起自己小叔叔一下?。
因為在他眼?里?, 段淮敘就是個很有風度的人。
他就是, 很有自己情調和個人魅力的。那種魅力不?是誰都?會有。
但。
安嘉熙笑了許久,說:「那天見到恩幼, 她還跟我開玩笑,說怕告訴我她的新對象是誰,會嚇到我。你知道我們平時關係多好的,她就是這樣,很俏,講話也這樣,我以為她真的在玩。」
「她喜歡誰,跟誰在一起,我無權過問,我也知道那是她的自由。沒了我,她也可以認識更多更多,優秀又?好的男孩子。」
秘書把段淮敘手中的東西接過去了。
兩個男人視線甚至是沒有對上,安嘉熙像自言自語地,說自己的話。
直到最後,目光還是落在了他臉上。
「可是我想了好多遍,為什麼會是我叔叔。為什麼。」
段淮敘也摘下?手套,說:「嘉熙,很晚了,外面天涼。我們可以進去,或者找個餐廳,空調暖氣會好一點。」
嘉熙:「你什麼資格也配和我聊?」
段淮敘也只是彎一下?唇。
「我是沒有足夠的立場,但,現在也是真的很冷。」
他在說安嘉熙,在夜裡?站了許久,也不?知那輛跑車是何時停這裡?的,他又?何時來?的。
頭髮染了寒霜,身?上的黑夾克或許都?不?知道沾了多少寒風,多涼。
嘉熙也看著,他依然優越的臉龐,平和的眼?神。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好像輕易就有化解他人情緒的能力,什麼招都?能接住。仿佛有著不?用做什麼就能輕易碾壓他人的資本。
可是。
越是這樣,就越讓人痛恨。
「我用得著你來?關心我?」
他看這院子,靜心打?造的,像用來?養嬌貴小鳥一樣的院子。
也抬手碰了碰那花枝。
「亭欄驚艷,真好。我叔叔喜歡聽戲,他很有情調,喜歡一些細膩的東西,我原先是這樣覺得,可如今才發現,原來?他就是這麼一個覬覦他人女友的人。」
段淮敘看著他。
他又?道:「我和恩幼談戀愛的時候,我們考慮談婚論嫁的時候,你一直在那裡?是嗎。那一年,你也喜歡她,讓我猜猜,你當時對她的感情應該並不?是很深。」
「這應該是有個時間過渡。」
「就像今天你可以隨手丟下?一顆花種子,第二年這顆種子就會生長,今天可以為她栽滿園的樹,她喜歡的,就可以勾引她來?,那麼明?天呢,後天呢。」
安嘉熙緊緊盯著他眼?睛。
「我把我最愛的人推給?了我最信任的狼,一匹,隱藏極深,心思?極沉的狼。」
段淮敘:「認識這麼多年,我們亦師亦友,亦兄亦叔,事實上,我並沒有比你年長太多,也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家庭原因,其實你至多也可以把我當做是你的一位兄長。」
「不?要說自己是我兄長。」
安嘉熙:「我噁心。」
段淮敘微微停滯住。
但之後,又?泰然。
哪怕是被至親說噁心。也沒關係了。
「確實。」
他走到如今這個位置,做了些什麼,又?拋棄了些什麼。這並不?是在職圈裡?稍加努力,在工作上多加投入能完成的,一個人要走到上位者的位置,需的也是必要時候的一些心狠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