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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慡等半天也沒等來尖牙利齒，反倒催起來了：&ldo;幹嘛，我不嫌你沒刷牙，放心。&rdo;

戚七懶得理他，直接問：&ldo;怎麼忽然要帶我去動物園？&rdo;

李慡撇撇嘴，收回胳膊，才道：&ldo;哪就大半夜去動物園的，什麼都看不著，你光偷偷摸摸翻牆玩兒了是吧。一個門票能省多少錢，我帶你去，咱太陽底下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rdo;

戚七歪頭看了李慡半天，有點兒不相信的嘀咕：&ldo;你以為我半夜去動物園光為了看貓貓狗狗？&rdo;

李慡皺眉：&ldo;那是為什麼？說實話，我怎麼都想不通，除了這個，沒其他解釋。你總不能和我說你半夜出去是特務接頭吧。&rdo;

戚七覺得心裡某個地方暖了一下。自從認識這個單細胞小警察，他好像總時不時的就會被這麼折騰一下。不是這個人的自我說服能力太強，而是好人，便總會把其他人也往好的方面想……

&ldo;傻樂什麼呢，&rdo;李慡彈了下戚七的額頭，&ldo;說啊，那你到底為什麼？&rdo;

戚七吐吐舌頭：&ldo;誰去公園看貓貓狗狗啊，我是去看熊貓！&rdo;

半個小時以後。

&ldo;我說，你至於捂這麼嚴實麼，天氣預報可說今天全市大面積升溫。&rdo;

&ldo;我天生怕冷。&rdo;

李慡上上下下打量戚七好幾個來回，帽子，手套，圍巾，口罩，最終決定相信他的話：&ldo;看出來了，你要不把眼睛也捂上得了。&rdo;

&ldo;那不行，&rdo;戚七一本正經，&ldo;說了是去&l;看&r;熊貓。&rdo;

李慡黑線：&ldo;那你戴個墨鏡，不影響看。&rdo;

戚七恍然大悟：&ldo;對哦。&rdo;

李慡直接揪著圍巾把人拽出了大門。

冬日的陽光，其實沒什麼溫度，可人們看著它還是會覺得暖，因為那明黃色是照在心裡的。戚七很喜歡陽光，他經常在白天不睡覺的時候躲在某個角落，偷偷去看陽光透過障礙物落到地上的斑駁的影子，好像整個人都能暖和起來。

可他又只能是看看。

很多史料上都記載說，吸血鬼一碰陽光就煙消雲散，其實有些誇張了，起碼戚七在自己身上沒找到證據。只是曬得時間長了，身上就會像出疹子一樣泛起點點紅斑，時間再長一些，陽光再猛一些，受傷倒是真的了。陽光灼燒的傷癒合起來很慢很慢，所以戚七總是儘量避免白天出門，慢慢的，就成了夜貓子。

他其實不喜歡清冷的夜。

動物園位於這個城市的近郊，有那麼一點點偏僻，從市中心過去是有專門線路的公交的，不過在這樣的冬日，哪怕是周末，那車也是空空蕩蕩的，除了司機，只剩下李慡和戚七。

李慡很過意不去，和戚七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一路顛簸，一路嘀咕，說咱倆就投了兩塊錢，結果等於包車了。戚七卻不以為然，說兩塊錢都可以省，你跟著我一路跑過來不就得了。李慡便黑線，說你以為你那速度是好跟的，犯罪分子要都你這速度，我們警察得哭死。戚七便得瑟起來，要不是李慡攔著，沒準兒真就中途下車隨著公交跑馬拉鬆了。

動物園果然和公交車一樣，冷清得要命，李慡用力的敲了半天窗戶，售票亭里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的工作人員才迷迷糊糊的起來，看見他倆，雲裡霧裡的：&ldo;要進園？&rdo;

李慡哭笑不得：&ldo;不然問路啊。&rdo;

&ldo;別說，這個可能性還真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