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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不要留下他?」
綠衣丫鬟低聲問道。
葉大家笑了笑道:「終究不過是個小孩子,和他小時候長得頗為相似罷了。算了吧……嘉兒,外面要下雨了,拿一把雨傘給他。告訴他,以後還是不要隨隨便便進這種地方來了,男子要想被人看得起,最終要看的……還是他的前程有多大。」
叫做嘉兒的小丫鬟應了一聲,從門口拿了一把傘追了出去。
李閒板著臉走出怡紅院,不理會埋怨這麼快就把他銀子花光了的陳雀兒。才走出沒幾步,嘉兒追出來將他叫住,將雨傘遞給李閒道:「葉大家讓我告訴你,若想被人看得起,終究還是看你的前程將來有多大。」
說完,嘉兒小跑著回了怡紅院。
李閒握著傘怔怔出神,心裡苦笑道,你說的這種大,比我說的那種大,果然要難上百倍千倍。
陳雀兒湊過來低下頭問道:「怎麼了,『小公子』,被人瞧不起了?」
李閒搖了搖頭道:「沒,只是和一個無聊的人打了一個無聊的賭而已。」
陳雀兒見他精神有些不振,於是歉意的說道:「都怪我,本想著帶你玩一回刺激的,也讓你臨走之前樂呵樂呵,沒想到這裡的女人真讓人失望,你若是生氣,小鳥哥現在去拆了那座破樓給你出氣怎麼樣?」
李閒笑了笑道:「沒,這裡的人……都不錯。」
兩個人選買了一些東西就開始往回走,李閒也有些提不起興致,只是不斷的回想著那個被人叫做葉大家的女子。他想了想很久也沒想明白,為什麼那樣一個出眾的女子,會出現在那樣一座骯髒的樓子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個破落的世家女子流落到了青樓,雖然她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但李閒能看得到她眼神里的落寞和孤寂,這樣的女子,會不會和某一個男人有什麼悽美的故事?
又是什麼樣的男人,狠心把她那樣的女子丟棄不顧?
「該殺!」
李閒走著走著忽然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陳雀兒面露難色:「現在去殺?不好,弄不好會壞了大哥的事,以後有時間我一定會回來,把那一樓子的妖精都殺了替你出氣!」
李閒怔住,隨即笑了笑道:「走,小鳥哥,咱們回客棧去喝酒。」
兩個人回到客棧讓小二送了一些酒菜到房間裡,兩個人開了窗子,看著大街上的風景一邊喝酒一邊等張仲堅他們殺人歸來。他們在客棧里住下,不過是為了今天無法下手而做的準備。萬一張仲堅他們今天找不到機會,那就只好住下來再等。不過先進漁陽的兄弟們已經查出,裴炎每天從衙門回家的路線和時間。殺一個沒有防備的郡守,對於鐵浮屠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
李閒雖然年紀不大,但酒量卻是驚人。真要是一對一的較真喝起來,陳雀兒不是他的對手。這個時代的酒對於李閒來說不難接受,在他看來比啤酒的度數高不了多少。但喝起來比啤酒好喝多了,帶著些許甜味。
兩個人喝了一斤半酒的時候,忽然大街的遠處一陣大亂。
李閒的眼睛逐漸眯了起來,隨即將放在一邊的大包裹拉了過來。陳雀兒也從包裹里將橫刀抽出,裂開嘴笑了笑:「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大哥他們的手藝越來越潮了。」
李閒不說話,將包裹打開,將那張已經頗為陳舊的步弓取了出來,然後將箭壺放在窗邊。不多時,就看到潮水來了一樣,大街上的混亂從一頭快速的蔓延過來。街上的行人開始尖叫,開始四散奔逃。
張仲堅他們三個人邁開大步跑了過去,後面竟然是一隊至少二百多人的騎兵!
李閒低聲罵道:「媽的,難道一個屁大的縣長上下班帶著一個團的警衛員?」
「不對勁,漁陽郡兵的反應怎麼會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