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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套住了位于战阵最末位置的卫士。那名卫士尚未发出一声惊叫,铁缭就骤然向后拉紧,硬生生卡断了卫士的脖子。死去卫士的横刀到了彪形大汉的手上。
翟让出现了,负手而立,神情淡然,一幅泰然自若的样子。
白发囚徒蓦然发出一声惊天长啸,如扑入羊群中的恶狼,狞狰而恐怖。卫士们骇然回头。铁缭挥动,恶狠狠的砸在一名卫士的面目上,鲜血四溅,凄厉的惨叫声响彻牢房。横刀如电,霎那间掠过一名卫士的咽喉,那卫士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鲜血如泉喷出。
“杀!”白发囚徒纵声咆哮,一脚踹飞了挡在身前的卫士,横刀再起,掠空而过,两颗惊叫的人头腾空飞起,两具无头身体倒飞而出。
“杀!”单雄信、徐世勣和一帮死士们激动狂呼,奋勇攻击。
翟让跟在白发囚徒的后面,缓步而行,不徐不疾。
看押卫士们惊怒不已,匆忙变阵,试图困住白发刑徒,把他与这群劫囚贼分割开来。
就在此刻,牢房内传来杂乱的吼叫声,接着凌乱的脚步由远及近,倏忽间便看到一群囚犯蜂拥而出,夺命狂奔。
场面大乱,人人自危。
白发囚徒突然转身,一把抓起翟让,顺势扛到肩上,混在人群中夺路而走。
单雄信、徐世勣和一帮兄弟大惊失色,拔腿便追。
看押卫士紧随其后,衔尾狂追。
一群人刚刚冲出监牢,进入前庭大院,便看到一队身穿白衣的汉子手拿武器,气势汹汹的从大狱正门杀了进来,正好与白发囚徒迎头相撞。
“杀了他!”有白衣人纵声狂呼。
“杀!”白发囚徒扔下翟让,怒声狂呼,挺刀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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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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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让从地上爬起来,不慌不忙地掸了掸囚服上的灰,这才抬头望向从长街方向滚滚而来的冲天大火,目露吃惊之色。在他的计策里并没有火烧长街一项,这是何人纵火?目光转向前方正与李风云杀成一团的白衣贼们,他若有所思。
“明公……”单雄信与徐世勣一左一右冲了过来。
翟让微笑颌首,“今夜白马有难,上上下下焦头烂额,正是脱身之刻。”旋手指白发囚徒,“紧随李风云,杀出大狱。”
单雄信轰然应诺,提着铁棓带着一帮兄弟便杀了上去。
徐世勣则一边脱下黑色袍服给翟让穿上,一边望着大开杀戒的白发刑徒问道,“此獠凶悍,且神秘莫测,恐不会信守承诺。”
翟让不以为然,“某担心的不是他是否信守承诺,而是担心越狱后他将带给我们无穷患祸。”
徐世勣不再说话,手握横刀,护着翟让寸步不离。
“可知这长街之火何人所纵?”翟让问道。
徐世勣以目示意那群白衣贼,“当日白马津劫囚,便是这群贼人所为。刚才水闸方向曾有报警传来,可能他们还有后援。”
“如此猖獗,其背后定有指使之人。”翟让望着长街上的熊熊大火,忿然说道。岂不知他派人火烧白马粮库,更是无法无天到了极致。
前庭大院在数息之内便陷入血腥混战。
白发囚徒和单雄信等人前后呼应,与白衣贼酣呼鏖战。
从后方冲上来的看押卫士则逢人就杀,不论是黑衣贼还是白衣贼,都是劫囚贼,也不论是东郡逃犯还是自己从涿郡押解而来的逃犯,都是逃犯,统统杀无赦。这时候也只有杀了,杀一个便能减轻一份责任。
突然,白发囚徒从白衣贼手中夺得了一柄长柄陌刀,武力顿时暴涨,只见长刀如虹落下片片残影,人头飞舞,断肢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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