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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還掛念著個死人的溫渺渺!
年後一連曬了許久的暖陽,老夫人尋了個黃道吉日,帶領闔府女眷前往城外的大慈安寺進香積福。
早起辰時,馬車自西城門出,一路行了一個半時辰才至山腳下,香客也分三六九等,相府這般便能得方丈親自相迎,眾人進寺,又用了頓齋飯。
午間歇息片刻後,齊雲舒得了老夫人首肯,教盈袖傳話,喚溫窈與尹曼惜至西偏殿,說要給賀蘭毓念經祈福。
溫窈不便推辭,端正與另二人在菩薩跟前跪了整整一個時辰。
齊雲舒受不住起身後,卻沒教她們倆起來,溫窈便又與尹曼惜在盈袖監督下,多跪了一個時辰。
她後來起身艱難,尹曼惜心細如髮忙上前來扶,又一路將她送回客房,臨走還教了些舒筋活絡的按摩手法給觀靈。
觀靈送人出門回來,不禁感嘆了句:「這位尹姨娘還真是個好人吶!」
溫窈沒吭聲,在客房歇了會兒,心中記掛著事兒,不多時便又出門去了後邊的東配殿,那兒常時都是供人誦地藏經悼念亡人之處,祈福的日子,不會有人。
卻沒成想,她又在那裡遇到了尹曼惜,還見那香案上正擺放著兩塊靈牌,其上名字書:尹崇、賀承安。
二人來此皆藏有私心,一時面面相覷。
短暫靜默過後,到底是「把柄」更多的尹曼惜先開了口。
「我來此是為悼念我哥哥與……與我的孩子,還望溫姐姐切勿張揚此事,可以嗎?」
她提起二人眼眶一霎泛紅,溫窈不過恍神片刻,她似是憂心的厲害,很怕被人知曉此事,一時心急,提了裙擺便欲屈膝。
溫窈一時詫異,忙抬手止住了,旁的未及多問,匆匆自殿中退了出來,只當自己沒來過這裡,沒見過她。
那孩子姓賀,但在賀家的家譜上想必找不到,相府眾人絕口不提,連尹曼惜這個親生母親都覺他是個忌諱。
第16章 殊途 總歸都是她曾經說過的一輩……
下半晌自大慈安寺回程,賀蘭毓親自帶了侍衛來接,說是近來道上有流民,時辰晚些便不太平。
眾人自山腳上馬車時,有個侍衛到溫窈跟前,道:「相爺請溫姨娘移步。」
眾目睽睽之下,話音方落便引來一旁的老夫人、齊雲舒注目,溫窈無從回絕,獨自往前走一段兒,上了賀蘭毓的馬車。
她進了裡頭兀自在一側落座,與他隔著涇渭分明的距離,賀蘭毓瞥她一眼,俯身過來拉她的小臂。
「坐那麼遠幹嘛,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他將她按在自己身邊,「今兒個到廟裡想必跪了吧,裙子撩起來我看看。」
去廟裡跪菩薩那不是正常的嘛,但賀蘭毓總記得她是個豆腐身子,小時候稍微磕著碰著,回頭便要淤青好大一塊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教人打了。
溫窈不肯動,他擰眉,撥開她的手,自己俯身將她的裙子和褲腳兩把拽了起來,露出兩塊兒烏青的膝蓋。
「跪了多久,怎麼成這樣了?」賀蘭毓眉間不悅,直覺她沒那麼蠢,自己給自己找這麼大罪受,見她不答話,又溫聲道:「上回摔門是我不對,能不能消氣說說話了?」
溫窈靠在車壁上有些累,想將裙擺放下去卻被他攔住,只好應道:「兩個時辰……你看夠了沒?」
他有時候耐性兒出奇的好,比如眼下,被她刺了也沒有還口。
賀蘭毓從抽屜里拿出瓶藥膏,抬起她雙腿放在自己腿上,教她別動,便沾上藥膏在掌心化開,覆在那淤青處輕緩地揉。
「往後誰教你跪都別跪,若有異議,教她來找我,聽到了嗎?」
車壁兩側燈火將他垂下的眼睫,映下一道長長的陰影,像是兩扇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