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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可過得真快。」
「竹、如、君。」澤恩眼底壓著嗜血殺意,斜倚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抬眼看他,語氣中滿含警告,「你還敢接近她?看來上次教訓沒吃夠啊。」
「至於你。」上下掃了他兩眼,像個蟄伏在暗處的鬼魅,漂亮又危險。
澤恩輕笑:「你急什麼?等她百年過後,這筆帳我們慢慢算。」
竹如君不以為意:「你真以為自己能從瑤池裡出來?」
黑成灰的東西還有什麼淨化可能?
「與你無關。」
「捏半縷元神在她身邊護著有什麼意義?別忘了她如今這一切是拜誰所賜。」竹如君樂不可支,目光憐憫,「你覺得,她會原諒你嗎?」
澤恩起身踱步至他跟前,錦緞在微弱燈光下好似泛著光。
觸到逆鱗的他怒極反笑,俱是恣意瘋狂:「有這麼多時間不如去看看華澤山上那半山精怪,他們身首異處慘遭滅頂,不也是託了你的福?」
「你敢!」竹如君大驚,不可置信的惡狠狠盯著他,明顯有了忌憚。
澤恩這幅模樣仿佛又回到幾千年前那個嗜血如命的瘋子,視命如草芥,只一拂袖便能屠盡半城。
「別再靠近她,我只警告最後一次。」
話音隨著身影齊齊散在空中,留下站在原地驚懼交加的竹如君。
不可能,神界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他怎麼敢?!
——
溫暖的房間內,床上蜷著一個小身影,被子踢的亂七八糟,露出半截米白色吊帶睡衣,香艷誘人,長發亂撲撲的散開。
床頭柜上莫名出現個刻著複雜花紋的香爐,空中甜香馥郁。
她也睡得越沉。
澤恩坐在床邊,一改方才與竹如君對峙的模樣,戒備與戾氣全然撤下,變得又狼又奶。
他近乎貪戀的望著她,眼中是偏執的瘋狂,和濃烈愛意。
好半晌,他雙手撐在她腰腹兩側,緩緩俯身埋頭在她頸間,閉上雙眼,炙熱的吻落於鎖骨。
虔誠的好似叩拜畢生信仰的信徒。
深愛又懦弱。
瘋狂且克制。
鼻腔內熟悉的香味令他險些失去理智,原本撐在她身側的手一隻環腰,另一隻托在她背下,將纖細的人整個緊抱在懷裡,嚴絲合縫不余半點空隙。
似要揉進骨血。
滾燙的鼻息在她頸間流連,滿是眷戀,黏黏糊糊的纏人,游離在鎖骨處的唇終還是沒忍住,啟齒啃了一口。
「想不想我?」
「嗯?」
陪在她身邊那隻鳥平日裡不足以支撐他的人身,已經好久沒這樣抱她了。
呢喃聲輕的幾乎聽不見,像是怕驚擾到她。
可還是能隱約聽出聲線中的顫抖,帶著惶恐和不安。
「會不原諒我嗎?」
第11章 第十一根羽毛 郜律師。
一夜無夢的鐘夏夏被鬧鐘早早叫醒,昨晚跟梁蕊聊到了好晚,今天實在不想起,賴床到鬧鐘叫第二遍才慢悠悠睜開眼。
說實話她在劇組存在的意義並不大。
她既不需要像演員們一樣早起化妝,也不用像其他工作人員一樣去提前布景,通常上午九點多或下午才去片場,只是不能無故請假離組。
但今天要和竹導討論修改劇本的事,特意定了個早點的鬧鐘。
起床前習慣性戳開微信,率先看到工作群里數字還在不斷攀升的小紅點。
今天一早起來大家都這麼興奮?
她跟著進去爬樓看聊天記錄,才發現竹導給放了兩天假,大家都在討論去哪玩,但更多的準備在酒店補覺。
昨晚還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