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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笑道:“我说的我说的,你放心吃吧,不用藏!”
他大喜之下,将整个糖塞进口中,舔得啧啧有声。见他已完全陶醉于糖果美味之中,我试探的问道:“你可知,黄药师住在这岛上的什么地方?”
他裹着糖含糊不清的说道:“过了桃花阵有片竹林,过了竹林有片荷塘,他就住在荷塘边。怎么,你要去找他?”
“来这桃花岛不拜见一下岛主,难道是为了纯粹的赏风景吗?”我缓步移至洞口,遥望东南方的天空,琢磨该要以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去跟黄药师打听阿衡的故事。
周伯通香甜的甜着棒棒糖,说道:“你不请自入,不用去找黄老邪,他马上就会来收拾你,把你也变得又聋又哑,专门给他洗衣服!”
“是吗?”我低下头,觉得他这话有些不太合理。我悄悄的来,再悄悄的走,神不知鬼不觉,黄药师又怎么可能收拾我?再说了,我一来就撞上了那个东邪,他也没说要把我怎么着啊。难道是黄老邪转性了?
胡思乱想之间,从遥远的花海尽头传来浪潮低涌的声音,箫声隐隐歇歇,轻柔婉转,初闻之时如碧波荡漾,桃花戏水,柔至极境,若燕语莺啼,风拂杨柳。只不过,这平缓柔和的曲调之中,四方潮涌之声从未停歇,缓调中的肃杀之意昭然,明显是为了一场浩大的比拼而来。
周伯通啊的大叫了一声,扔了棒棒糖盘膝便坐,我凝望箫声出处,静下心神准备见识这首《碧海潮生曲》。总听说音乐这东西亦能杀人于无形,光凭想象确实难以相信,这样柔和的曲调,怎会隐藏无尽凶机?
箫声转了几转,由平缓变至欢快,似浅笑,似低诉,柔霏万端,衷情款款,便如女子含羞表情,欲掩还迎。曲调之内隐藏的海啸之声,并不似有意吹奏而出,到像是内力混合于音律当中的疾冲,跟随着节奏,或绵绵不绝,或迅捷凌厉,或排山倒海,或繁覆绝伦。
曲越奏越急,便如潮水汹涌而至,其内蕴涵内力更激得人血脉贲张,几乎忍不住要与此曲调呼应一番。我一拂袖,横笛于前,应着急促的箫声奏出一连串孤燕空鸣般的音符,清丽高亢,与那箫声对峙起来。
箫声肃杀,笛声激越,轻重急缓,搭配得几乎天衣无缝。箫如海啸,连绵奔腾,笛如轻雀,迎风展翅,便像是对天地的挑衅,不论风暴再如何肆虐,始终压不下那一声声嘹亮的高鸣。
笛与箫的合奏,趋至无法停歇的长调,一气呵成,便似高手争斗的内力比拼,凶险万分,而就在这关头,周伯通忽然怪叫一声,声音震耳欲聋,直接打断了拧成一线的曲调,中断这场比试。
我放下笛子,透着朦胧的天光,只隐约看到桃花影间一拂而过的青衫。
周伯通在身后呼哧呼哧的直喘大气,虚弱的说道:“你……你那是什么功夫?竟能压得住黄老邪的《碧海潮生曲》……教我……教我好不好,我拜你为师?”
我摇着笛子微微一笑,答道:“好啊,不过我总得收点学费是不是?你打算拿什么来交换呢?”
他长喘了一口气,咕噜了两个字,仰天便倒。我怔忪了片刻,走了过去,探上他脖颈,有些好笑。我跟黄老邪合奏个曲子,居然也能把这个唯一的听众给吹昏了,是该感叹我们制造噪音的功夫太高,还是该检讨自己吹的曲子太难听?或许,我是应该佩服自己有这能耐把老顽童给吹晕了吧。
月明星稀,风拂桃花,万籁具静,好象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这等亲近自然的安宁了。距离上一次穿越好象并没有多久,为什么却感觉一切都那样的遥远,远的感受不到真实,如同另一人的记忆。
大梦初醒已千年,花开花落,云起潮生,不知岁月几何,看沧海桑田,轮回如新,隔世风霜。
原来,我已经活了这么久……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