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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天!&rdo;路克瞪著她。

&ldo;鎮上的人都知道是誰幹的，但沒人被抓起來。&rdo;

他抓住她的手。&ldo;我只在報紙上讀到過這種事，看起來總不像是真的。&rdo;

&ldo;是真的。工廠不能一直停工。任何阻礙這件事的人都必須除掉。&rdo;

&ldo;聽你的意思，工廠跟一個有組織的犯罪團伙差不多。&rdo;

&ldo;我覺得差別不大。但是，我再也沒有捲入這件事，我受夠了。&rdo;她突然想起路克一開始是在談論愛情，而她卻傻乎乎地把話題轉向了政治，於是埃爾斯佩思轉回去問他：&ldo;你呢?你愛過嗎?&rdo;

&ldo;我不確定，&rdo;他猶豫地說，&ldo;我不認為自己知道什麼是愛。&rdo;這是典型的男孩的回答。接著他吻了她，她放鬆下來。

她喜歡在接吻的時候用指尖觸碰他，輕撫他的耳朵和下巴的輪廓，還有頭髮和脖子後面。每當他停下來端詳她，想尋找一絲微笑的蛛絲馬跡的時候，那情景就讓她想起《哈姆雷特》里奧菲莉亞說的話：&ldo;他目不轉睛地端詳著我的臉，好像想畫它一般。&rdo;然後他會接著親吻她。想到他如此喜歡自己，她的感覺好得無以復加。

過了一會兒，他鬆開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ldo;我想知道結了婚的人為什麼會覺得無聊，&rdo;他說，&ldo;他們沒有必要離婚。&rdo;

她喜歡他對婚姻的這個看法。&ldo;我猜，是孩子讓他們感到厭倦的。&rdo;她笑著說。

&ldo;你想將來要孩子嗎?&rdo;

她感覺自己的呼吸加快了。他這樣問是什麼意思呢?&ldo;當然想。&rdo;

&ldo;我想要四個孩子。&rdo;

和他的父母一樣。&ldo;男孩還是女孩?&rdo;

&ldo;男女都有。&rdo;

談話暫停了一陣。埃爾斯佩思什麼都不敢說。沉默不斷擴大。最後，他終於嚴肅地轉過臉來看著她：&ldo;你覺得怎麼樣?生四個孩子?&rdo;

這是她一直在等待的暗示。她快樂地笑起來。&ldo;如果他們是你的孩子，我願意。&rdo;她說。

他又吻了她。

氣溫很快降到無法繼續在這裡待下去的程度，他們不情願地開回了拉德克里夫學院的宿舍。

經過哈佛廣場的時候，有個人從路的另一邊朝他們揮手。

&ldo;是安東尼嗎?&rdo;路克疑惑地問。

是他，埃爾斯佩思看得清楚。比莉和他在一起。

路克停下車，安東尼來到車窗邊。&ldo;真高興看到了你，&rdo;他說，&ldo;我需要你幫忙。&rdo;

比莉站在安東尼身後，在寒冷的夜風中簌簌發抖，一臉的不高興。&ldo;你們在這裡幹什麼?&rdo;埃爾斯佩思問安東尼。

&ldo;出了點亂子。我在芬威的朋友們出去過周末了‐‐他們一定把時間搞混了。比莉沒地方去了。&rdo;

埃爾斯佩思想起，比莉已經對學校撒了謊，要在外面過夜。現在如果回宿舍去，她的謊言就有被拆穿的危險。

&ldo;我剛才想把她送到房子裡去。&rdo;安東尼的意思是劍橋的房子，是他和路克住的地方。哈佛的男生稱宿舍為&ldo;房子&rdo;。&ldo;我本來打算讓她在我們的房間裡睡覺，路克和我在圖書館過夜。&rdo;

埃爾斯佩思說：&ldo;你瘋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