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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第一次馭劍飛行,無法凝成一道劍光,只能畫出一道殘影。
只見那道劍影在雲霧裡穿行,不時急停或者轉折,顯得非常亂,看著非常危險。
遙遠的崖下隱隱傳來驚呼聲與喊叫聲。
胖子臉色蒼白,不停自言自語道:「如果十歲摔死了……掌門會不會把我們逐出青山?」
顧寒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那道離崖壁越來越遠的劍影。
不管柳十歲馭劍如何兇險,甚至有兩次直接向著地面墮落,他都表現的不如何擔心,只是眼睛眯的越來越厲害。
以柳十歲的境界、年齡、經驗,現在就開始學習馭劍,確實是非常勉強,而勉強自然就意味著風險,所以他沒有與兩忘峰里的同門說,更沒有稟報師長。
但他知道當自己帶著柳十歲走上劍峰的時候,九峰里的長輩們便應該猜到了真相,這時候的雲層里應該有幾位游野境的師叔正在盯著,隨時準備出手相救。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那道劍影終於穩定下來,可以清楚地看到柳十歲的身影。
飛劍的速度越來越快,直至變成一道流光,向著劍峰之上而去,突破雲層,不知去了何處。
第二十三章 重逢夜話
顧寒知道柳十歲馭劍去了何處。
當年他在劍峰初次馭劍成功後,同樣是去了雲層的上方。
馭劍飛行,是修行者最美妙的想像,當成功之後,便是最美妙的體會,誰不想去看看這天到底有多高?
下方隱隱傳來歡呼聲,顧寒望向峰頂,心想青山宗並不是只有你一個天生道種。
看著他的視線,胖子知道他在想什麼,勸說道:「師妹不願意進兩忘峰,想必有她自己的安排,師兄你不要生氣。」
顧寒沒有接話,說道:「十歲正在修行的關鍵階段,不要讓他與那個廢物見面,受了影響。」
胖子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井九。
……
……
井九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與南松亭那些前院後石室的格局不同,現在的洞府是真的。
洞府在洗劍溪兩畔的崖壁上,很是清靜,無人相擾,風景也很美。
每日清晨會有一盤珍果與一壺清水出現在洞府前,這盤珍果當然要比在外門的時候強很多,負責分發事宜的也不再是執事,而是劍匣。
作為大陸第一劍派,青山宗的底蘊與積累真是難以想像。
這樣的作派井九看的太多,自然不會生出什麼感慨,挑了個好看的果子吃了,把剩的果子扔給洞後樹林裡的猿猴,便又躺到了竹椅上。
他從懷中取出劍經看了兩眼,便不再看。
與在南松亭時的情形差不多,他的靈海太過深廣,想要完全轉成道種的養分,直至結成劍果,除了時間還是時間。
好在這一次需要的時間會短很多,而且他如果想要去峰間取劍,並不需要結成劍丸。
他拈起一粒白沙,想要放在瓷盤上,卻發現今天的心有些不靜。
對他來說這很少見,所以他把瓷盤與沙粒都收了回去,閉著眼睛開始靜思養心。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重新睜開眼睛。
日已落,星正明。
十歲站在竹椅前。
仿佛還是三年前的池塘邊。
「公子。」
柳十歲高興地向他行禮,想著白天發生的那些事情,解釋道:「你不要怪顧師兄,他是好人,就是有些嚴格。」
井九聽著這話,發現了一個問題,挑眉問道:「師兄?」
柳十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應該叫顧師,他覺得我還可以,說會在承劍大會上取我,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