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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點點頭，表示理解，讓她繼續說。

有蘇瑾沒料到她竟然理解，當下愣了，風情萬種的狐狸眼裡也是略閃過一絲猶疑的怯怯。

就是這一絲怯怯，忽然讓墨凌心裡一動。小動物都是這樣嗎？

讓敖纓給她拿點吃的，有蘇瑾起初要拒絕，道她平日只飲一些露水，吃一些果子就行。後來許是想起墨凌他們家和凡人習慣相近，趕緊接了。

拿著咬了一口，語氣明顯放鬆親近了不少，&ldo;有些話也無須藏著了，岱輿與帝君不是一條心，我們心裡還是有數的。父王是覺得，那正好算是站隊，起碼也能有一些依靠。我卻認為大錯特錯，本就被邊緣了，還站錯隊，若一著不慎，豈非要招來滅頂之災？而且很明顯，若帝君打算禪讓，只會從你們姐弟二人中考慮。&rdo;

墨凌：&ldo;現任帝君十分英明強大，我們都盼望著他成為永恆大帝。瑣事可以由我和墨恆來分擔。這種話不妥當，以後不要再提。&rdo;

又鄭重提醒她，&ldo;無論何時，妄議帝君是大不敬。&rdo;

有蘇瑾趕緊表示明白，&ldo;我在外面從來沒說過。&rdo;

墨凌示意她不必緊張，很直接地挑明，&ldo;所以你想和你父王，兵分兩路，兩邊下注？&rdo;

有蘇瑾看著她神情略有些複雜，然後吐吐舌頭，承認了，&ldo;其實不是商議好兩邊下注，是我和父王互相都說服不了對方，我便說那我要按自己的想法行事，你按你的，我們互不干涉。若成了，那自然最好，若不成，和現在也差不多。&rdo;

墨凌看向她，&ldo;所以你故意身受重傷，內丹破裂，也方便投奔之後不必馬上執行一些需要正面打鬥的行動。&rdo;

有蘇瑾：&ldo;……他們常以為我是狐族的雲華公主，我從前還不悅，因為你年紀比我小。今日才知，差你甚遠。&rdo;

墨凌：&ldo;謙虛了，我只是分析，想到並做了的是你。&rdo;

又道，&ldo;你是該不悅，我也不喜歡被稱讚像別人，除非是我自己的親緣長輩。我們不是任何別人，只是自己。&rdo;

有蘇瑾兩眼放光，墨凌又看了一眼時間，大概的意思都明白了，便不再耽擱。

先和她確認，&ldo;內丹一事，你早有準備吧？&rdo;

有蘇瑾點頭，&ldo;我的人應該已經到了，只是暫無法回青丘，還需借住……&rdo;

這個墨凌清楚，她得裝出一副投奔這裡全是她自己主意的樣子，當下瞭然道，&ldo;住的地方你不用擔心，好好養傷。另外，有件事我需要提醒你。&rdo;

有蘇瑾認真聽著。

&ldo;雙面間諜這個念頭，想都不要想。管好你身邊的人，無論你是否知情，只要是從你那邊壞事，我都會認為是你的忠心和能力不足以被信任。&rdo;

她的語氣很平和，但有蘇瑾的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看了她一會兒，向她鄭重頷首，&ldo;是。&rdo;

墨凌請曦月讓弟子們繼續為有蘇瑾療傷，又招來敖纓到一邊吩咐。讓她聯繫墨恆，叫墨恆派人來把有蘇瑾接走，走個過場，實際會安置到秘境。

有蘇瑾被重傷救至蓬萊，從墨恆手裡過個明路對她好一些。那樣她再做什麼，起碼不是主動反水，而是本就該服從旨意。

敖纓又眼含熱意，點頭領命去辦了。墨凌讓有蘇瑾先安心等著，又對曦月道等會兒天庭會派人來。

曦月一直旁聽，也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以為十分妥帖，神色中很有些感動，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