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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的。

當下抽出劍，手腕一轉，現出能照亮極黑的璀璨火彩。

這火彩讓她看清了對面此刻的樣子，左肩的鮮血染紅了素白，絕美的面容上笑得溫柔又享受，銀色的眸子裡滿是再痛快點的瘋狂。

他真噁心，毀了這張臉。

&ldo;你偽裝成他的樣子，卻永遠變不成他本人。你自私骯髒狹隘，他溫柔純淨寬厚。&rdo;誅心之論，她也會。

而對面一邊應對她狂風般的攻擊，一邊把傷害還到風願身上。

&ldo;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的，小公主。&rdo;明明已經被刺中了幾劍，但初代魔君卻越打越瘋，越打越興奮，還能氣定神閒地打嘴仗，&ldo;你這麼重視小鳳凰，他也重視你，你倆在一起，放過我弟弟。我帶著我弟弟離開，絕不再來打擾你們。這本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可你自私貪婪，兩個都要。&rdo;

&ldo;我憑什麼幫尋諭選？！&rdo;墨凌聽厭了，大喝一聲，&ldo;你這個瘋子，你有什麼資格幫他選，就因為他是你弟弟嗎？你為什麼來找我，為什麼拿阿願來逼我，你心裡很清楚。&rdo;

&ldo;你知道他不會跟你走，他要的不是和你兩個人待在一起。你知道他愛我，愛現在的一切。&rdo;

墨凌才不傻，也不蠢，根本不會被他帶進瘋子的邏輯。

&ldo;你已經逼死過他一次，還要再逼第二次嗎？！&rdo;

其實現在付出的所有代價，她都付不起。別說往風願身上扎一刀，就算只是指甲不小心傷了，她都很心疼。如果可以，她寧願這些刀都是扎在自己身上。

但她和尋諭已經兩心相許，許的是什麼？

許的是朝夕與共，生死不離。

她沒有資格背叛尋諭，無論是什麼境遇下。想起他早在第一次去忘仙島時就說過，如果他的王妃有事，他定會隨她而去，不能讓他的王妃孤孤單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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