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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後來想過，那天他沒有動筷子在等的人，其實不是她，而是故人。他沒什麼理由等她。只是故人終究還是沒出現，一牆之隔，沒有相見。她正好過去，便請她坐下了。

但他沒說是與不是，卻將她輕輕拉近，溫柔道，&ldo;那天很開心，有你陪著。&rdo;

神情溫柔，動作親昵，劍尖卻也隨之沒入他體內。

墨凌驚了，這把劍鋒利無比，稍有不慎就會出事。劍身阻隔在他們之間，她不肯上前，趕緊穩住劍。

但她不敢用力，而對方太敢了，還是被他拉近。

&ldo;其實我本以為，誰也不會來。&rdo;溫雅的聲音輕輕貼近，&ldo;但你來了。&rdo;

剛才這個動作，血漫開了許多，配著這句話，讓墨凌難受極了，&ldo;才沒有，靈君和春因姨都要去拜見的，你若肯見，他們都會陪著你。&rdo;

那天晚上，靈君他們其實就是在那個雅間吃的飯，他特地要去。宴席散後，她見靈君略有失落，便安慰了一句，靈君還自嘲笑道‐‐從前以為是自己離開師門，決絕地想著再不回岱輿。而今才發現，是師父不要他了。

&ldo;那個魔族姑娘是我派人殺害，她僥倖大難不死，但也沒必要委屈她與兇手相見。&rdo;

他的語氣倒是真誠，但越這樣墨凌越覺得另有隱情。

&ldo;還有，我爹好歹比你長一些，貓叔說過你視我爹為親父兄。論理也該你主動去見他，我還特地請了你，你拒絕了。若你跟我過去，我不覺得他們會不高興。&rdo;

他的身上是好聞又乾淨的檀香味，淡雅寧神。但此刻又混著血腥的氣息，讓墨凌覺得極其割裂。

溫雅的聲音裡帶著輕輕的笑意，&ldo;你說話真好聽，很想再聽你多說幾句。&rdo;

墨凌聞言也顧不上難過了，趕緊支棱，&ldo;行啊，我不是說過嘛，我每天都會去看你的，等你把這些都償還結束，平日裡就可以住到雲華宮。反正你現在也不用親自授課吧，一個月回一次岱輿就行了。&rdo;

又肯定道，&ldo;岱輿上下，只有牽扯進來的弟子需要按天規處理，其他沒有牽扯進來的弟子，我都會善待，一定幫你照顧好他們。哦對，我那天去，你那邊有個童子說不喜歡我，我要把他帶回雲華宮，好好養養熟。&rdo;

身邊的人沉默了許久，就在墨凌想看看他的神情時，耳邊傳來溫雅的輕笑聲，然後一本正經地講學，&ldo;所謂&l;愛之則不覺其過，惡之則不知其善&r;，你這些話，我可以認為你……&rdo;

只到這裡，沒有後文了。

墨凌等了好一會兒，他換了話題，依然像在溫柔地講學，&ldo;有些恐懼可以克服，有些恐懼無法克服，只有它不存在了才會消散。&rdo;

墨凌心裡一動，這個意思？

&ldo;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也相信你會保護我。無論怎樣，能聽到這些很高興。&rdo;

&ldo;至於那些罪過，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rdo;

話音剛落，他忽然把墨凌帶到懷裡，劍身穿過，只剩劍柄。

墨凌驚了，小心避讓，唯恐碰到劍柄，卻掙脫不開，被他抱緊，她隔著衣服都感覺到了鮮血。

&ldo;其實你出生之前，我尋遍三界，想找個禮物送給你。&rdo;

墨凌趕緊抱住他給他輸送神力，但他的聲音還是帶了些虛弱，&ldo;但我沒有找到，你什麼都不缺。所以你出生時，我也沒有去，真可惜。&rdo;

&ldo;你為什麼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