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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计划与他的主张相左;但为表示参加联合作战的愿望,他不会少派法军“与友军竞争行动”。在函件末尾,孟托邦补充说,他的看法旨在消除其本国政府所应承担的责任!这一做法,不受英军欢迎,英国一些史学家更不赞同。
格兰特当天即予以答复,对孟托邦的论据一点一点地提出异议。他只强调唯一关心的是,鉴于雨水季节早已提前,很想尽快看到炮台一一陷落,而且要尽量把伤亡压到最低限度。这位英军司令下了大赌注!他并非不知,若大沽要塞前再吃败仗,将使其军事生涯就此完结,而且也会敲响英法联盟的丧钟。更有甚者,这将导致伦敦政府倒台。和额尔金一样,他也并非全然不知,对华战争在英国不得人心。
谁错?谁对?两将帅谁能夺得最好的战略家称号?且待明天21日见分晓。
8月21日
整个大白天。新河之后,塘沽;塘沽之后,大沽。
20日夜晚,柯利诺纵队与102步兵强攻团一起,开到塘沽炮台下宿营,以便次日凌晨开始行动。而英军则连夜在隔断平原的许多运河水渠上架桥或搭过道。借着烟火光照亮,架桥兵和坑道兵便于加快搭建进度。曾是工兵军官的拿皮耳将军负责监督工程进展。凌晨4时,炮兵在前,大部队离开新河。由于地形状况,不宜部署大的兵力,英军调集两千五百官兵,法军出动千余人和两连炮兵。额尔金由《泰晤士报》记者鲍拜陪同,登上一座寺庙屋顶,坐在敞廊观战。天气沉闷,一片寂静。
大沽要塞炮台,刚由僧格林沁下令加固,由三条放满水的壕沟环抱,相互则由障碍斜坡连接,中间设有各种陷井和数行深埋地下的交叉木桩组成的绑缚网等。炮台围墙高五米,各雉堞形胸墙窗洞可安放许多门炮。炮台内有供射击、了望用的内堡,安置三门重炮,主要向河中发炮,特殊情况也可向陆上发炮。右岸各炮台射程可及对岸各炮台附近,因此战斗中相互可以支援。而第一坐炮台较小,占地方圆一百米左右。
时值清晨六点钟。法军炮兵先向右岸边的第一座炮台开火;接着英军炮兵用臼炮榴弹攻击。清军立即还击。英军出动四十七门大炮和法军一起,密集炮轰那座炮台。为箝制对方,琼斯和巴热两将的炮舰越过白河沙洲,驶近炮台,尽可能低地炮击。七时许,一声巨响,可怕的爆炸震撼第一座炮台。直径12的重炮弹击中炮台火药库,使之爆炸。当时的场面吴士礼中校这样描写道:“一大团浓烟滚滚,如火箭爆炸,直升空中可极的高处,随后犹若夹带泥土和砖块的大雨纷纷降落”。一时间,炮台似乎不复存在,空前沉静。不久浓烟消散,炮台安然还在!
过一会儿,又一巨大爆炸声震响炮台。同样情景又呈现;但是这次无疑是法军炮弹击中炮台。联军炮火齐鸣,越来越靠近目标,步兵发动进攻。中国守兵还击不力,射击不准,弹片多在进攻士兵的头上飞过。柯利诺指挥猛烈炮轰对岸炮台,使之无还击声息。七点半钟,发起冲锋。
第十章 攻陷大沽炮台(4)
一场白刃战,肉搏战!布隆戴尔将军认为,简直像中世纪战争。广东苦力也参加了攻坚战。戴遂良神甫在《历史文献》写道:
“按照雇佣合同规定,中国苦力在火线上只向英法士兵运送登墙云梯,但不参战。柯利诺将军向他们下令:‘你们要送好梯子’。炮火一停,强攻队,水兵、工兵、轻步兵齐上阵。广东苦力举着云梯紧跟在后。他们不愿传递云梯,而冒着炮火,直接把云梯架在炮台墙上。为浓浓火药味和嘶杀声所激奋,不愿让英法士兵去死,干脆自己爬将上去,并紧跟在勇猛的柯将军后面,冲向炮台,真不怕死。有的举着木板搭人桥,让官兵穿过第一道战壕,经一片插满削尖竹片的硬地,又越过第二三道战壕。最后苦力们把云梯架在墙上,攻坚兵活像猴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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