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页)
這杆「槍」,他必須當。
陳新甲咬咬牙,直言道:「殿下,以臣觀之,右掖營人數雖多,但士卒多有衣甲不整,交頭接耳者,所以臣以為,這些人絕非久經操練之兵,恐怕不會有什麼戰力。」
陳新甲一言既出,徐衛良的臉一下就漲的通紅,結結巴巴的說:「部堂,我右掖營數萬將士可都是曾經為大明血戰之士,部堂如此蔑視,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嗎?」
陳新甲冷笑一聲:「是不是能戰,不是你嘴皮子說的,我一試便知。」向朱慈烺拱手:「殿下,臣請試兵。」
朱慈烺點頭。
陳新甲走到石台邊緣,站直了身體,對著雲台之下的右掖營喊:「右掖營將士都聽好了,本官乃是兵部尚書陳新甲是也,奉太子殿下之命、對爾等試兵,爾等都是我大明將士,保衛朝廷,勤於操練是爾等之本分,而三才陣是我大明軍中士卒必練之陣。今日太子殿下在此,我且命令你們,四個參將以下,十個游擊率領本部人馬,擺出十個三才陣來。本官給你們一刻鐘,速速擺來!」
二月的天氣依然處處透著寒意,可是聽完陳新甲這番話,徐衛良立刻就汗流浹背了。
若是自己的家丁和精英手下,區區一個三才陣,根本不必一刻鐘,只要令旗一揮,立刻就可以擺開,可如今隊伍中塞進了一些平常不操練,卻占用兵額的老弱病殘,更有大批從街頭上僱傭而來的臨時兵,混混,無賴,店小二,什麼人都有,三才陣雖然簡單,但他們哪裡懂得呢?
如果連最簡單的三才陣都擺不出,又怎麼能算是精兵?
甚至連兵都不能算。
徐衛良汗流浹背,右掖營中的十個游擊也都是一頭冷汗,他們都是直接帶兵的人,對手下軍士的實力最是清楚,不要說一刻鐘,就是忙乎到晚上,手把手的教,也不一定能擺出來。
石台之上,朱純臣徐允禎都臉色大變,他們萬萬沒想到,陳新甲會出這招,如此一來,他們臨時招來的那些僱傭兵,恐怕再也藏不住了,而他們占役、吃空餉、招臨時兵的罪行,也必將會被揭露出來。
朱純臣還好,還能強自鎮定,徐允禎卻已經驚慌失措了。
陳新甲的命令發出去了,但右掖營並沒有動作,陳新甲轉頭看朱慈烺,嘆道:「殿下,看來臣指揮不動右掖營啊。」
朱慈烺臉色冷冷,目光看向徐衛良:「徐將軍,陳部堂的命令你都聽見了,給你一刻鐘,右掖營擺出十個三才陣,如果擺不出,休怪本宮無情!」
第16章 雷霆手段
「這……」
徐衛良額頭的冷汗涔涔而下。
「怎麼?不行?」太子臉色越發冰冷,目光像刀子一樣的盯著徐衛良。
事到臨頭,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徐衛良咬咬牙,向朱慈烺一拱手:「臣遵命!」轉身大步邁下石台。
轉身時,他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朱純臣,眼神哀求,像是在說:國公,卑職快頂不住了,拉卑職一把吧!
朱純臣面無表情。
陳新甲退回朱慈烺身邊,眼睛裡的小得意藏不住,雖然他是大明朝有史以來,第一個不是進士,只是舉人出身的兵部尚書,但並不表示他是好欺的,想要戳破徐衛良的謊言,他最少有十種辦法。原本他還有點顧忌,想著是不是要和定國公撕破臉?但徐衛良的無禮讓他沒有選擇,一咬牙,只能跟著太子爺走到底了。
另外,他隱隱察覺,太子可不是一個安分點的少年那麼,他在太子面前表現出了「才幹」,給太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若是太子在皇上面前說上一兩句好話,他兵部尚書的位置,就穩如泰山了。相反,若是他惹了太子不高興,太子在御前說他兩句壞話,他不但兵部尚書的位置不保,說不定還要下獄了,所以他沒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