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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警察拿監控備份,必要時公布監控。無良媒體欺辱獨身女性,我絕望反擊。讓輿論飛,明天早上八點發通稿,就叫:——絕望的女人被逼死了嗎?」
「好。」
「小區監控應該帶錄音,儘可能放大沈明恆後面那段話,來做文章。」
電話那頭默了幾秒,「誰是沈明恆?」
「跟我在一起那個男人。」陳昭打電話過來是已經看到了新聞,溫梔不信媒體不拍沈明恆,「a大教授,其他你自己發揮。」
沈明恆很懂公關,這出乎溫梔的意料。他在第一時間把鍋甩了出去,而且甩的相當自然,轉移了目標和重點。他這段話是鋪墊,用來給溫梔打人做翻盤點。
「你們是朋友關係?」
兩分鐘關係。
「朋友。」溫梔道,「還有一件事,去林溪度假村拿一下停車場的監控,越快越好,有顧林朝承認跟周怡在一起六年的證據。」
「他們在一起六年?」
「嗯。」溫梔嗤笑,帶著嘲諷,「要美色要溫柔,也要門當戶對,端莊的女神,顧公子想要『兩全其美』呢。」
「噁心的男人果然沒有底線。」陳昭說,「我知道了。」
「我手裡的證據等會兒發給你。」
掛斷電話,溫梔把郵件轉發給了陳昭。電話再次響起,這回來電是唐鈺。
溫梔接通,唐鈺咆哮直衝過來,「狗比顧林朝賤不賤吶!他腦子是不是有坑?他死不死呀!這還要洗白,你等會兒,我把錄音發給你,今兒不錘死他我就不姓唐。」
唐鈺的父親是北方人,她一急口音都出來了。
溫梔垂下睫毛,「什麼錄音?」
「他承認出軌的錄音,我本來怕他動手,想錄音做證據就錄到了他承認出軌的證據。我本來想你發完微博徹底結清這件事,錄音刪除算了,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翻臉不認。」
「那正好,明天早上一起澄清,你發給我。」
微信響了一聲,唐鈺把錄音發過來。溫梔聽了一遍,錄的特別清楚,她把錄音轉發給陳昭。
「你受傷了嗎?」
「不嚴重。」溫梔說,「在醫院做傷情鑑定,打算起訴用。」
「我現在回去?」
「不用,沈教授在這裡。」
唐鈺停頓片刻,早上沈明恆幫溫梔她就覺得很奇怪,沈明恆那種不愛搭理人的高嶺之花,在學校除了上課內容,幾乎不跟人交流。視頻里沈明恆把溫梔護在懷裡,還送溫梔去醫院,「那他人還挺好,你這兩天先別出門注意安全。如果有陌生人在門口蹲你,你就去找沈教授,他住我們樓上,他應該會幫你。」
「嗯。」
「溫梔。」
「你沒有任何錯,病態的是他們。」
溫梔揚了下唇,轉頭看醫院走廊盡頭的落地窗。穿過高樓的縫隙能看到暗沉的天空,沒有星子沒有月光,沉的看不到盡頭。
「謝謝。」
「為什麼突然這麼客氣?今天你說了兩次謝謝。」
「唐鈺。」溫梔沉默許久,道,「我是不是怪物?」
「你不是,你是最優秀的溫梔。」
電話掛斷,手機屏幕返回主頁面,溫梔把手機抵在眉心。冰冷的玻璃貼著眉心,她的心臟也有些疼,抽著疼。
她很累,她很想找個地方睡一覺。不管任何事,不管任何人。
電梯門打開叮的一聲響,溫梔放下手機抬眼。挺拔修長的男人穿著白襯衣,他的襯衣領口解開了一粒扣子,小領白色襯衣,領口松鬆散散的貼著肅白的肌膚。他拎著白色手提袋,是個大眾平價品牌。
沈明恆把袋子遞給溫梔,他長得高,站在面前很有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