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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腦海里有很多開飛機的記憶，但是這個平行空間裡的我，身體真切地開著飛機，卻是踏踏實實的第一次。我表示，很享受開飛機的感覺，比玩模擬還要爽。

身後傳來甜爺的歡呼：&ldo;醒了!&rdo;

我技巧嫻熟地在開著飛機，但卻有種感覺，那就是雙手並不是受我的頭腦控制，而是像機器一般，正在執行自動操作。所以，我可以分神回頭去看唐雙。

她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並沒有對誰在開飛機提出懷疑，也沒有問自己為什麼暈了過去，而是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ldo;紅色風衣。&rdo;

甜爺不明就裡：&ldo;什麼紅色風衣，老公，你沒事吧?&rdo;

她又問我道：&ldo;鬼叔，唐少剛才撞到了哪兒?&rdo;

我看著甜爺苦笑道：&ldo;沒撞到腦袋，你放心。&rdo;

唐雙卻像是真的瘋了一樣，突然衝到駕駛座後面，按著椅背，頭伸到我臉旁問：&ldo;看見了嗎，你看見了嗎?&rdo;

我知道她說的是那件紅色風衣，點頭道：&ldo;看見了。&rdo;

她的語速更加急促：&ldo;紅色風衣，你記得我跟你說的夢嗎?坐在我右邊的骷髏，讓我不要吵的那一個?&rdo;

我皺著眉頭問：&ldo;嗯，怎麼啦?&rdo;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失態，聲音近乎歇息底里：&ldo;那個骷髏，就穿著紅色風衣!&rdo;

最後四個字她是喊出來的，音調高得像女人被老鼠嚇到。

唐雙的尖叫聲在我耳朵旁邊爆炸，我受到驚嚇，猛地回過頭去，右腳下意識地用力一踩;幸好飛機上並沒有剎車，要真是在開車的話，這下子估計都甩尾漂移了。

雙手似乎不受控制般地有條不紊地在操縱著飛機，但我的腦子裡卻是亂鬨鬨的。

拼圖一樣的碎片，在黑漆漆的底板上逐個浮現。

穿著大紅風衣的骷髏。

&ldo;不要吵!&rdo;

鐮刀、鐵錘、翅膀組成的航空公司標誌。

在海里飛行的空客a310。

&ldo;這暴脾氣，跟你媽可真像啊。&rdo;

酒窖里一陣悠揚的鋼琴聲，是蘇聯歌曲《喀秋莎》。

&ldo;我媽是大家閨秀。&rdo;

眾多紛雜的碎片在腦海里浮現，爭先恐後、吵吵鬧鬧，卻拼不成一副完整的圖畫。

我突然覺得頭開始劇痛，然後甜爺突然一聲叫喊：&ldo;頭髮，你的頭髮在變黑!&rdo;

有些記憶從我腦子裡抽離，像是那些拼圖碎片被趕走了一般。我發現，自己不會開飛機了。

對啊，我怎麼可能會開飛機呢!幾秒鐘前，還熟練地握著操縱杆的手，突然之間就不知道要放哪裡了。手忙腳亂間，水上飛機猛地急速下墜，在突然的失重之中，我感覺自己的胃快要跳到胸腔。

甜爺跟水哥同步發出了尖叫。

唐雙雖然剛才處於迷亂的狀態中，到了緊急關頭，卻能一秒就甦醒過來。她一個箭步衝到副駕駛坐下，對著我喊：&ldo;你別動!&rdo;

我趕緊鬆開了操縱杆，就像那是高壓電線一般。

我也是一個很愛演的boy，明明接近嚇尿的狀態，竟然還學著衝上雲霄里的機師，說了一句：&ldo;you take ntrol。&rdo;(你來控制)

唐雙皺眉回了句：&ldo;i take ntrol。&rdo;(我來控制)

然後她拉起操縱杆，水上飛機減緩了下墜，慢慢平著飛了一會兒，又抬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