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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綺自覺自己這模樣,怎麼笑也笑不好看,索性便端出憨厚模樣:「妾年少無知,日後還需太后多多教導。」
陸太后微微頷首,不知想起了什麼,忽而又道:「話雖如此,你到底是皇后,其他的不懂、不會,那也沒什麼,學起來就好了這最要緊的,還是要把皇帝照顧好了。」
提起蕭景廷,陸太后卻沒看蕭景廷一眼,只看著阮清綺,神色如常的往下訓話:「你看看,今兒是什麼日子,現下又是什麼時節?怎麼能讓皇帝穿這一身就出來了?!皇帝不懂事,難道你還不懂事?!這天寒地凍的,要有個萬一,你要怎麼辦?」
阮清綺聽了這話,立時就提取了陸太后這幾句話里的重點:皇帝不懂事。
陸太后這不就是指桑罵槐?換而言之是借著敲打阮清綺來罵蕭景廷。
阮清綺先時見著蕭景廷就覺著這人變態——新婚第一天就穿一身黑,看著也不厚,這大冷天也不怕凍死。只是她既知道對方是個變態,自然不會用正常人的言行來約束變態,最多就是自己在心裡嘀咕了幾句,誰知陸太后還要拎這事出來說事,被敲打的居然是無辜的阮清綺。
簡直是奇冤。
阮清綺立刻去看蕭景廷,想著這都被罵了總該出聲吧?
蕭景廷仍舊保持沉默,仿佛是個聾子或者瞎子。
阮清綺心裡呸了一聲:太監還有幾分氣性,挨罵也要生氣,還會護著自己人呢。蕭景廷這狗皇帝真就是連條件都不如!
既蕭景廷不開口,阮清綺也只能咬牙把這黑鍋背了:「是妾疏忽,竟是沒想到這處,萬望太后勿怪。」
陸太后敲打了幾句,見蕭景廷一聲不出,阮清綺也只會低頭應是,一時也沒了說話的興趣,臉色冷淡了些,索性便長話短說:「皇帝登基時,前朝政務繁瑣,還要替先帝守孝,這一年來都未進過後宮,倒是叫德妃幾個跟著守了大半年。如今先帝孝期已過,也該考慮起子嗣之事,你做皇后的也要管好後宮,照顧好皇帝,平日裡也要多勸勸皇帝,讓他雨露均沾,早些為皇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
說著,陸太后又看了眼阮清綺:「知道了嗎?」
阮清綺則是看了眼蕭景廷。
蕭景廷仿佛死了一般,一聲不吭。
阮清綺覺得這短短半日,她已經體會到了所謂的「喪偶式婚姻」——有些人死了,但還活在人們的心裡;有些人活著,就跟死了一般——就蕭景廷這樣的,呵,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呢?
難怪《相府嬌女》里的阮清綺在慈寧宮裡會被欺負,回去後直接就病了婆媳、姑嫂關係不過關,不都是因為狗男人不作為?
只是,阮清綺現下又餓又累,還真懶得與陸太后這些人爭論,索性便直接給認了:「是,妾知道了。」
反正,按照《相府嬌女》的劇情,蕭景廷就在坤元宮待了三天,大概也是看在新婚的份上。之後就再沒在坤元宮留夜,其他妃嬪也是如此,這大概也算是另類的「雨露均沾」了吧。
這般想著,阮清綺又看了眼蕭景廷。
蕭景廷端坐著,神色淡淡,看不出絲毫喜怒。
陸太后自也注意到了阮清綺的目光,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蕭景廷,一時頓住聲。
直到這時候,蕭景廷仿佛才注意到了殿中異常的安靜,將手上那一口未動的茶盞往邊上一丟,轉口問道:「都說完了?」
茶盞磕在木案上,只聽「砰」的一聲,聲響清脆,迴蕩在殿中,餘音未絕。
殿中諸人自覺心頭莫名一跳,皆抬頭看向了蕭景廷。
第5章 夫唱婦隨
蕭景廷卻只作不知,轉眸去看陸太后,重又問了一遍:「說完了嗎?」
說話間,他手肘一推,茶盞自案上推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