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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一共八間房,正好都訂滿了。」蔣衡貼心地翻譯道:「所以晚上八點半大廳會有表演,有興趣可以去參與。」
「什麼表演?」紀堯問。
蔣衡顯然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沒有明說,他衝著紀堯眨眨眼,笑道:「民俗表演。」
說話間,有人再一次敲響了房門,蔣衡開門一看,才發現是剛才替他拿行李的少年去而復返。
他手裡拿著兩張花簽一樣的信箋,交給蔣衡。
「這是身份票據。」少年的英文顯然不怎麼熟練,面對著異國客人有些磕絆:「憑票參加晚上的宴會。」
「好的,謝謝。」蔣衡說。
東庭園外面是一片露天的竹林,現在季節不好,竹林顯得有些泛黃蕭索,葉片在地上落了薄薄一層,還沒清理。
溫泉就藏在竹林深處,在寒冷的氣溫下凝出裊裊上升的水霧。
屋內的氣溫比外面高不少,紀堯身上出了薄薄的一層汗,他趕完飛機又在外面凍了一上午,現在一進屋整個人都懶懶散散的,半點不愛動,乾脆把外套脫了往旁邊一掛,準備午飯就在這裡民宿解決了。
蔣衡把行李收拾好,一轉頭就發現紀堯不見了,他納悶地在屋裡轉了一圈,最後在靠近庭院的客廳找到了紀堯。
紀堯已經脫了外套,只穿著一件淺咖色的高領毛衣,正站在門邊看著外面的竹林。
蔣衡走過去,親昵地從背後環住他的腰,將下巴擱在他的頸窩裡。
「看什麼呢?」蔣衡問。
「看溫泉。」紀堯說:「看著就挺舒服,正好能彌補我上周瘋狂趕作業的虧空。」
蔣衡悶悶地笑了笑,他的笑像是含在胸口,紀堯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
「有的是時間。」蔣衡側頭叼住紀堯的耳垂,用齒尖輕輕磨了磨,含糊道:「你要是喜歡,接下來的七天可以一直住這。」
紀堯輕輕嘶了一聲,半邊身子都泛起酥酥麻麻的癢意。他耳垂是敏感區,被人輕輕一碰就會紅,蔣衡覺得可愛,忍不住又舔了舔。
紀堯掙開他的懷抱,順著這個姿勢轉過身來,跟他面對面。
蔣衡舔了舔唇,就著這個姿勢低下頭,吻住了紀堯。
他摸索著抓到紀堯的手,跟他十指相扣,把他的手腕按在了門板上。
紀堯很快回應了過去——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都心知肚明這次旅行意味著什麼,現在矯情顯然沒必要。
一吻結束,蔣衡饒有興趣地捏了捏紀堯的指節,蹭了一下他的額頭。
「蔣衡。」紀堯忽然開口道。
蔣衡:「嗯?」
「葛興之前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開班。」紀堯玩笑道。
「他一天到晚就有這閒心。」蔣衡吐槽道:「他可能是中情局八卦分局的,別理他。」
「其實我也想問了。」紀堯伸手摸上蔣衡的臉,因為剛從外面進來不久,他整個人摸起來還是涼津津的:「你喜歡我什麼?」
「喜歡需要理由嗎?」蔣衡說:「看得慣,待在一起舒服——多簡單的事。」
紀堯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倆對峙了一會兒,蔣衡率先放棄,笑著親了親他。
「不想讓給別人,想獨占,想見到你別人看不到的那一面,越相處就越想知道更多。」蔣衡說:「當新鮮感不再是我考慮的第一順位,就是喜歡了。」
蔣衡在這一點裡相當坦蕩,他從不遮遮掩掩自己的心意,也不覺得承認喜歡是件丟人的事,有什麼就說什麼。
紀堯的眼神柔和下來,抵著他的額頭笑了笑。
「那你喜歡我什麼?」蔣衡問。
「喜歡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