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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長瑾聽得他這麼一說,倒也是挺滿意這個「玥覃苑」,回身看了眼劉公公,客氣道:「劉公公有心了,我瞧著這庭院也挺好的。」
劉公公一聽她這麼說,心中大喜,忙道:「孟寶林日後在宮裡若有任何需要我劉晉的,喚芹香或安達來吩咐奴才即可,奴才定當為孟寶林排憂解難。若無別的事,奴才便不打擾孟寶林了,奴才告退。」
孟長瑾聽明白了劉晉話里的意思,頓了頓,便點頭示意他退下。
劉晉一走,芹香和安達便領著二人入內。
「玥覃苑」的內院雖小,但花草成簇,中間還環著一澗池水,蓮葉荷花滿池,實是雅致。
一入屋內,一陣幽香撲鼻而來,清雅,且不膩人。
孟長瑾剛坐下,芹香便端了兩杯茶上來,一杯輕放在孟長瑾身側檀木桌上,一杯遞給了碧溪,開口道:「寶林一路過來想必也是累了,先喝杯茶。」
碧溪第一眼見到芹香便覺得很和眼緣,剛接下芹香端來的茶水,便伸出一個手拉住她,笑嘻嘻道:「芹香姐姐沏的茶可真是香。」
芹香性子文靜聰敏,做事也很沉穩,遇到碧溪這麼個主動的性子,當下面上一陣潮紅。
孟長瑾瞧見碧溪這般模樣倒是止不住笑了起來,也知碧溪真心是歡喜芹香的,便只好半做無奈神色對著芹香道:「碧溪這丫頭性子太野,我又不曾約束過她,如今與你也是投緣,你便替我好好管教下這個丫頭!」
話語雖然好似在責怪,但是語氣卻十分寵溺,神色也不見半點怪罪之意。
芹香頓時瞭然,心底也升出一絲羨慕,垂首道:「芹香初見碧溪姐姐也是心生親近之感,管教之說不敢,只道是今後一起當差,相互提點罷了。」
好一個玲瓏剔透的丫鬟!
孟長瑾朝她點了點頭,便看向一直垂首立於一旁的安達,不管周遭多麼熱鬧,他倒似不受其擾。
這邊安達一直恭敬站在一旁,雖未插話,但也在心底打量著這位孟寶林。孟寶林不似一般官宦小姐高高在上,也不似心機頗重之人,雖容色清麗,但也稱不上傾國傾城,比起她姐姐孟長慶由且不及,袁太傅為何會將她安置宮中。思量中,安達感受到了似有一束目光注視著他,他抬頭正好對上孟長瑾的目光,心下一驚,但表面上仍是鎮靜。
孟長瑾當下便喚他:「安達。」
他立馬躬身上前,回答道:「寶林有何吩咐?」
孟長瑾深深看了他一眼,才轉頭對著香芹道:「你二人從此便是我宮裡的人了,日後不必如此拘束。」
說完,便示意了碧溪一眼。碧溪反應過來,立馬從腰間錢袋裡拿出銀子,一邊分給二人,一邊道:「我們孟寶林是極好相處的人,從不苛責下人,只要我們盡心伺候,便不會虧待我們。」
二人收下銀子立馬點頭稱是,心下卻還是有些許計較,面上卻不流露出來。
孟長瑾示意安達起身,輕聲道:「我們四人在」玥覃苑「,打開門是主僕,關了門就是一家人。在外本宮必會為你們遮風擋雨,在內也會將你們與碧溪一視同仁。」
聲音雖輕,卻擲地有聲,震得二人心中一片漣漪。
芹香和安達自小被賣入宮中,在宮中每日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錯。對宮裡貴人來說,他們只是小小的奴才,而一起當差的也都是各有各的心思。如今孟長瑾所說的「家人」二字,正是二人最想也最不敢希冀的。
芹香望了望孟長瑾,即便只相處了半日,但她也願意去賭一次,立馬俯身叩地,一字一句道:「香芹必當盡心侍奉寶林,絕不會有二心!」
安達胸口處似響鼓四起,手也抑制不住微微顫抖起來。他心道:好手段,便抬頭注視著孟長瑾的眼睛,那麼純淨,無一絲雜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