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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卯時二刻嗎?她堂堂大魏七公主什麼事情做不到?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良久,謝修忽然從書本中抬起頭,神色冷淡問。
蕭夕兮一愣,所以她這麼大個活人在這裡坐了半天,他竟然以為她早就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她能忍。
擠出了一個笑容,「我這不是想著現在就可以開始學習了。」
謝修神色更冷了,起身從身後的書架上抽了本詩經,「回去看一遍。」
他遞過來的時候,衣袖在她鼻尖前佛過,有一股極淡的青松味。
蕭夕兮接住書,「可是夫子剛才不是說在書房看嗎?」
謝修頓住,原本已經轉過去了,又轉身後來俯身,一隻手搭在她坐的椅子背上,一隻手放在書桌上,離她很近,但是語氣很冷,「你夫子今天心情不好,從明天開始。」
蕭夕兮從這短短的一句話中嗅到了重重危險,幾乎是一瞬間就站了起來:「那我走了。」
說著頭也不回地跑了。
謝修看著她跑得飛快的背影,揉著額頭去關了書房的門。
書桌上還放著一盤荷葉雞,她說是她親手做的。
折回後,謝修坐在書桌前,卻是再也沒看進去過一個字。
良久,他拿過那盤荷葉雞撕了一片下來。
入口乾柴,鹽加多了,到最後口腔中還剩下了點苦味。
謝修吃了一口就放下來了,「做成這樣也好意思。」
蕭夕兮跑出書房,回到臥房,門一關,就深呼吸了幾口。
生氣的男人可太可怕了。
尤其是謝修,心眼小,氣量小,脾氣大。
還愛吃醋。
猛喝了兩杯茶水,蕭夕兮拍拍胸口,告訴自己這可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了,一定得抱好大腿,不能惹他生氣。
默念了兩遍,蕭夕兮坐到謝修平時坐的書桌前翻開他給她的那本詩經看。
詩經她自然是學過,只是現在還記得多少就難說了。
前幾頁還好,基本都是她記得的,讀起來也順暢,可是讀到中間的時候,蕭夕兮就犯了難。
好幾首詩她已經完全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蕭夕兮臉色微紅,暗暗想著還好這個不是在書房看到,要是被謝修知道,指不定怎麼埋汰她。
看了幾首沒印象的詩過後,蕭夕兮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素心。」
「公主。」素心立即端上了一碗奶酪酥,一碟龍鳳描金攢盒龍盤柱。
蕭夕兮勾唇,吃了一勺奶酪酥,才道:「沒想到本公主都成親了,還要重回學堂,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吃飽喝足,蕭夕兮覺得眼皮好重,但是一想到謝修明日要是問起來,而她答不出,她都可以猜到謝修會說什麼:「這都不懂,也沒什麼學的必要了。」
又強撐著看了幾頁書。
華燈初上,謝修從書房進了臥房,一眼沒看到蕭夕兮問素心:「公主呢?」
素心含笑:「駙馬,公主在看書。」
公主這麼努力,這麼認真,駙馬看了一定會很高興,很心疼。
這一高興就不會生氣了。
謝修往素心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蕭夕兮拿著詩經放在桌子上,確實看得很認真。
他走過去,修長的手指夾著書頁,直接將書從她書里抽走。
素心:「……」
氣氛一度很微妙。
書抽走後,蕭夕兮的臉暴露在眾人眼前,她趴在桌子上,睡得很安逸。
可能是在睡夢中察覺到了書被拿走了,手還動了兩下,隨手抓到一旁放著的乾果盒子抱在手裡。
謝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