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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能請公子到府衙坐上一坐。」
何垂衣眸子一暗,蒼白的大掌摸向腰間的長笛,「那就只能得罪了。」
他正要拽下長笛,忽然被人攔住,他皺眉看去,鍾小石正對著他擠眉弄眼。
「你傻了?皇帝好不容易大發慈悲讓你擺脫了這個身份,你還想自投羅網不成?
何垂衣面色一冷,「我不需要他大發慈悲。」
他看著鍾小石愣了片刻,問道:「我記得,你是太守的兒子?」
「是、是啊。」鍾小石被他看得心虛,囁嚅道。
「讓他放我出去。」
鍾小石臉一苦,「我哪有……」
他話音未落,城門外一陣疾走的馬蹄聲響起,當馬背上的男人進入眾人視線時,城門外的守衛齊齊跪拜在地,高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何垂衣攥緊長笛迎上前,鍾小石卻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向暗巷裡跑,「快跑!」
武帝一馬當先駛向城門,眾人朝他身後看去,卻發現空無一人。
武帝竟單槍匹馬從京城趕到了羅州城?
雖然兩地距離不遠,御馬也要一個半時辰的功夫!
何垂衣臉色極暗,他掙了掙鍾小石的手,「為何要帶我走?」
「胳膊肘擰不過大腿,能說動我爹封城的沒幾個人,你被發現豈不是正好落他手裡?」
何垂衣眉宇間的厭惡恰當好處地落到鍾小石眼中,他垂下眸子,「看樣子你出不去了。」
「我去找他說清楚。」何垂衣推開他向外走,鍾小石卻將他拉住,道:「你去找他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暫時躲起來,我會想辦法送你出去。」
何垂衣毫不猶豫地回絕:「這是我和他的事,與你無關,你不必牽扯進來。讓開。」
「垂衣!你難道想被他抓回去嗎?」
「憑他一人還抓不住我,讓開!」
疾走的馬蹄聲在街頭響起,何垂衣越過他走出暗巷,當眸光接觸到那身紫金袞服時,身後的鐘小石忽然將他拽了回去,用膝蓋和手臂將他困在懷中。
「你別去!我會告訴他你已經離開了羅州城,如果你被他發現,我,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他黑漆漆的眸子裡充斥著某種何垂衣看不懂的急切。
面對武帝時的異樣感悄然漫上心頭,何垂衣蹙眉愣了一瞬,鍾小石立即鬆開他跑出了暗巷,何垂衣反應過來想追上去,卻聽到武帝的聲音:「何垂衣呢?」
他聲色十分喑啞,像整夜不睡後出現了撕裂,隱約地帶著危險的意味。
「回皇上,他已經走了。」鍾小石垂著腦袋跪在馬前。
何垂衣踏出去的那隻腳頓了下來,他在牆角站了許久,聽得武帝道:「鍾小石,欺君可是要砍頭的大罪。」
「朕再問你一遍,何垂衣呢?」
「回皇上,他已經走了。」
一路而來行色匆匆,武帝的臉色透著幾分蒼白,他微張著薄唇喘息,像一隻失水之魚,精疲力竭地做最後的掙扎。
何垂衣眉心緊鎖,在原地猶豫片刻,拔腿向另一方走去。
既然已經將鍾小石牽扯進來,他除了離開別無選擇。
武帝不自覺地攥緊韁繩,緊盯著鍾小石的臉,冷冷道:「你會眼睜睜地看著他走?朕,不信。」
「何垂衣。」他高聲喊道。
「朕……」他停頓下來,放緩呼吸,繼續道:「我知道你在附近,如果你主動出來,我便饒他一命。我數三聲,一。」
「二。」
寂靜的巷口依舊空無一人。
到最後,武帝的話音染上了顫抖:「三……」
第10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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