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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寅北也沒有停留,逕自就朝停車位那邊走去。
及至坐進車內,他正要發動車子,忽然就見著前方的急診室里急沖沖的跑出來一個不起眼的身影。
他忽然間就停下來沒有發動車子,視線隨著許諾的身影在移動著。
周圍倒是寂靜的可以,便愈發覺著寒風呼嘯怒號的了。
許諾一邊張望留意著,走得並不算快。
等她走到最外面靠近保安亭那邊又折回來,都快過去十幾分鐘的了。
她本來也是穿著黑色的短裝外套,在外面逗留了這麼久,他這樣的角度望過去,見著她身上都已經覆上去零星的白點了。
他知道那是剛剛飄上去的積雪。
見鬼了!
厲寅北第二次在心頭暗罵了自己一句。
許諾折回來走了近一半的路程,忽然覺得身後有點動靜。
沙沙的,是腳步走動的聲響。
她正要扭頭朝身後望去,忽然就覺著一件大衣迎面而來蓋了下來。
這樣糊頭糊腦的,有那麼一剎那,許諾的視線都完全被覆蓋住,驟然之間她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醫院裡難道還有人公然搶劫行兇嗎?
許諾在驟然陷入黑暗下的條件反射下就冒出了這個念頭。
不過隨即她就察覺到那件外套還帶著暖暖的餘溫,顯然是剛從他人的身上脫下來的。
而且,許諾的視線隨即就重新恢復光明了。
方才許諾扭頭時,厲寅北以為她是看到了自己的,就是沒有料到她會忽然跟著轉身,他的動作偏又快得不可思議,結果厲寅北下車時脫下來的呢大衣便披反了方向。
原本披到許諾後背上的外套堪堪的披到了許諾的正臉上。
「厲先生,你剛才去哪了?」許諾才一見著他,倒是立馬奇怪的問道,不過見著他也就是穿了套單薄的西裝而已,她說時便又著急的要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給厲寅北。
「你先穿著吧!」厲寅北開口說道。
「雪這麼大,還是到裡面去吧。」短暫的接觸下來,許諾也是知道著面前之人很難說得動的,眼下知道一時勸不了,她便開口提議道。
厲寅北當然也不願意在寒風中逗留太久。
許諾說完後,他便也大步朝裡面走去。
等走到休息室裡面了,許諾早已把厲寅北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他。
「我不冷,你自己穿吧。」許諾乾巴巴的勸說起來。
這休息室里的暖氣雖然沒有很給力,不過和外面零下幾度的溫度相比還是算暖和的了。
許諾這才進來沒一會,外套上的積雪立馬就融化成亮晶晶的水滴,而且不單外套上的積雪融化的濕漉漉的,其實許諾的臉上頭髮上都是濕噠噠的。
厲寅北依舊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許諾身上的外套,這才開口說了兩個字,「脫掉!」
許諾有些窘迫的望了他一眼。
「你自己要是著涼感冒的話可沒人照顧你妹妹了。」厲寅北說完了便又走到休息室的門口邊上,視線朝外邊望去,背對著許諾,光留了個挺拔的背影給許諾。
厲寅北不說還好,被他這麼一提醒,許諾也覺得身上的濕氣重的很。
雖然和面前之人打交道不多,不過此人的處事風格倒是讓她印象深刻的。
許諾想了下,知道他是乾等著自己換下外套,她便也不再扭捏浪費時間,快速的脫掉她自己的外套後重新披上了他的長外套。
本來就是長款的男士呢大衣,她這麼穿上去,都快要及至她的小腿處了。
衣服夠重,也夠保暖。
許諾剛扣了幾顆紐扣,厲寅北拿著手帕的右手就伸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