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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自認為十分善引人心歸攏,今日方知這位真定太子也很有一手,借著體弱的名頭,博得許多人的同情目光。
就連趙姬,此刻也隱有愧疚不忍之色。
他惱恨的瞪她,恨不得當眾將她臉龐掰過來看著自己。
阿姝猶不知他心緒,默默收回目光,一轉眸才發現他雖面容溫和,眼底卻布滿陰霾,不由悄悄退了半步。
仍舊是不由自主的懼怕。
劉徇揉了揉眉心,無奈的搖頭,示意阿姝先回屋,才轉頭沖趙祐點了點頭道:「君山,我此來有要事與你相商。」
趙祐早在歸來的路上,便得了家中口信,知曉劉徇在此,是以並未驚訝。他轉頭望著妹妹回屋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在門中,才先沖劉徇恭敬行禮,再毫不客氣道:「大王若是想將王后帶回信都,恕祐不能答應。」
劉徇面色一窒,根本未料到趙祐會這樣直截了當,就算他原本並未打算提此事,也覺十分尷尬。
這兄妹兩個,一個怕他,一個憎他,就沒一個盼他的好!
想起不久前趙祐所書之信,他掩在衣袍之下的雙手不由握拳,尷尬中亦帶了兩分羞愧,正色道:「君山,我固然想將趙姬帶回,可家中事未肅清,我絕不至如此糊塗。我此來,乃是為明年的蝗災饑荒做下預備。」
趙祐仔細觀察他,確信他所言非虛,方不卑不亢做了個「請」的姿勢,將人引至書房中。
……
劉徇回屋時,阿姝正背對著屋門跪坐在鋪滿雪白貂皮的矮榻上,對著妝奩中的銅鏡出神。
她單臂支在榻上,另一臂抬起,衣袖滑落而下,露出半截白藕似的腕子。素手移至如雲烏髮間,卻只將玉簪取下一半,髮髻微散,垂向一側,搖搖欲墜。銅鏡中映出她半張臉,慵懶而嬌俏。
屋門大開,寒風陡然襲入,她忍不住輕掩口鼻,又打了兩個噴嚏,仿佛也受了些涼。
婢子們趕緊將門重又闔上,擋住屋外的寒意。
劉徇腳步停駐,眼神微閃,觀銅鏡中模糊的輪廓片刻,趁她回首尚未自榻上起來時,快步上前,立在榻邊,擋住半數燭光,將她嬌小的身影籠罩。
他鬼使神差般的伸手,將她那取了一半的玉簪拿下,望著她被箍住的烏髮一下失了固定,傾瀉而下,落在半側肩上。
阿姝仰頭望他,雙手支榻欲起來。他卻輕輕一推,使她坐倒,隨即欺近,迫使她蜷曲著雙腿,上半身不住後彎。
婢子們見識過清晨時二人的親呢,此刻早已乖覺的躡手躡腳步出室外,屋中只留他二人。
他單手自她腰後托住,臉龐與她貼近,細細磨蹭兩下。下巴上的青色胡茬刺得她面頰又疼又癢,忍不住又轉頭打了個噴嚏。
他悶聲輕笑,掰過她臉,親她眉心與髮際,嘶啞道:「受涼了?」
阿姝皺皺鼻尖,點點頭,額際又感到來自他下巴處的一陣刮擦。
他又促狹的笑了聲,放肆的將臉埋進她頸窩中,咬了口她通紅的耳垂,含糊道:「出一身熱汗便好了。」
阿姝好半晌才明白他話中意味,不由紅著臉推了他一把。
怎一月不見,他忽然變得這樣不害臊?從前的君子模樣去了哪兒?
他退開些,目光灼灼凝著她。
「我一月多未見你了。」
女色一事,皆是食髓知味。他肖想了一月,餘味未盡,哪還顧得上君子風度?
她垂眸,心道過去統共只那一夜|情|事,果然男人都一樣,色|欲薰心。
「你衣裳還濕著。」
她又推他一把,觸手是一片濡濕。
這回他順從的直起身,由著她替她解下腰帶,褪去因在雪地中穿行而沾濕的外袍,便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