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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罷,便有人將一口箱笥搬入屋中。
阿姝點頭,待他離去後,才將那箱笥打開。
箱中置一精巧玉壺,通體剔透,質地尚好,壺口、壺底與雙耳處皆鍍銅,上飾獸紋,玉壺兩邊又各有箭十支。箭頭鍍銅,箭尾飾羽,箭身刻雲紋,實是難得的精巧之物。
她雙手捧著取出端詳片刻後,將玉壺立起,又將二十支箭各自放入雙耳中,發出錚錚的悅耳之聲後,沖雀兒道:「將此物好生收著吧,大王賞賜,斷不能磕碰了。」
雀兒一面將那壺抬入內室,一面小心翼翼看她一眼,總覺這兩日阿姝有些不對勁,卻說不上來到底為何。
劉徇回來時,未急著進屋,卻先在院中暗處駐足,凝神聽了許久,也只聽到一片寧靜,絲毫未有期待中的欣喜歡笑聲。
他躊躇片刻,踏入屋中,就見原在正中的那道屏風被搬至矮榻邊,阿姝正跪在榻上,一手握筆,仰面在屏風上的潔白的布帛間一筆一筆細細勾畫,那模樣格外專注。
聽聞腳步聲,她未側目,直將手中那長長的一筆勾完,方擱筆起身,笑著來迎接他:「大王回來了。今日我瞧這屏風上的畫墨色漸淡,一時興起,勾勒兩筆。」
劉徇「唔」了聲,裝模作樣的上前看了兩眼,贊了句「甚好」,一雙眼便在屋中四處觀望,片刻後問道:「我送你的投壺,你可瞧了?」
阿姝原正替他寬衣,聞言笑著退了兩步,稍行個禮,溫聲道謝:「大王賞賜,自然瞧了,如今已好好的擱在內室,不敢怠慢。」
他一聽「賞賜」二字,雙眉便不由凝起,總覺一番好意絲毫未被接受。心底怪異,卻不得發泄。
他大步入內室,果然見那玉壺與箭羽正好好的立在牆角,周遭各處空無一物,仿似她對他一般,敬而遠之。
他心底的不適越發明晰,掩在袖中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好半晌,才艱澀道:「我記得你愛玩投壺,這一個,是特意為你留下的,旁的贈禮,我全都退回了。」
阿姝眨了眨眼,仔細的看他,頰邊露出朵笑,柔順道:「如此,多謝大王的用心。」
劉徇忍不住揉揉額角,壓下心底煩躁,無力的嘆了口氣,在她面前來回的踱了兩步,道:「我——這並非賞賜,我只是想著你喜歡,便留下贈你。」
阿姝從善如流,親自給他斟茶:「我知大王是好意——」
他霍然起身,一不小心將案几上的茶杯碰倒。滾熱的茶湯自杯中溢出,順著案面蜿蜒淌下,直潑在她膝上。
滾燙的溫度飛快的滲透過衣物,襲上她膝上肌膚,令她不由的倒吸了口氣。
劉徇方才還有氣,此刻一看,嚇了一跳,趕緊蹲身靠近,手忙腳亂的揭開她衣裙,將褻褲自腳踝處撩起,露出白皙纖細的雙腿。
只見她膝間兩片肌膚,已然因茶湯的灼熱而泛紅。
他看在眼裡,方才醞釀的情緒早煙消雲散,又是心疼,又是慚愧,一面高聲喚人去取膏藥,一面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沖燙傷處吹氣。
起初那一燙時的疼痛,轉瞬便逝,阿姝只稍稍抽了口氣。可不過片刻,膏藥還未取來,那兩片通紅的肌膚便開始陣陣的灼痛,一陣猛過一陣,教她難以招架,唯有他吹氣時的些許涼意,令她稍減輕痛苦。
她不由咬唇顰眉,勉力的忍耐,明亮的烏眸間湧上一層霧氣。
劉徇越發慌了,奪過雀兒才小跑著送來的膏藥,不敢假以他手,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纖細的兩隻腳踝,將那兩根碧玉一般筆直瑩潤的纖腿擱在自己膝上。
阿姝坐在榻上,因他突然的動作,上身微微後仰,雙臂支在身側的靠枕上,呈現出一種斜斜倚靠的慵懶之姿。
只是劉徇無暇欣賞。他正伸出食指,摳出些碧綠凝膠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