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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会长举贤不避亲,小呼的水平我是见识过,绝对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唐易的名声这两天也是大得很啊!听秦老说,功力颇深。”伍先民放下酒杯,各夸两句,顺带把这事儿又点明了几分。
唐易没有作声,只是看了秦老一眼。
秦老接着便说道,“我再介绍一下,主要是让两个年轻人相互有个数儿。唐易是方承恪方老的学生,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古玩店。呼风是呼会长的贤侄,燕京大学高材生啊,曾经在宝荣斋供职,现在回到山州,正在筹建一家艺术品经纪公司。”
秦老给唐易扣了一个方老学生的帽子,虽说有些牵强,但毕竟不是假话。
怪不得呼文成和呼风眉眼有些相似,原来两人是叔侄。
呼文成笑了笑,“哪一个单位和组织,都避免不了吐故纳新。今年藏协少了几个人,尤其是理事王先生英年病逝,让我很痛心啊。举贤不避亲这句话我不敢当,呼风若不是我的侄子,我哪里能知道他、引见他?从这一点上,他已经比其他人占了先机。不过,本事怎么样,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请各位前辈指教!”呼风站起来鞠了一个躬。他之所以没有敬酒,是因为主陪副陪的公共酒还没敬完。
接着,众人开始边吃边聊。都是些收藏界的逸闻趣事,唐易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席间,呼风和唐易也对视过几眼,彼此都没有说话。直到主陪的三杯酒敬完,副陪又敬了两杯酒之后,呼文成才又面向众人开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咱们是藏协,得有几件东西助助兴啊!”呼文成说完,便向服务员招手。
这个老红木圆桌中间,拼镶了一块圆形白松石,上面一直空着,没有放酒菜。不一会儿,两名服务员一左一右,一名拿着一个一尺多高的罐子,另一名在旁边护着,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圆桌中央白松石的区域。
“瓷器口儿!”此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古之哉,有意无意地看了呼文成一眼。
唐易察言观色,再结合呼风去斗口的情况,便明白了,瓷器口儿,是呼氏叔侄俩的专长。
实际上,这次饭局,一共准备了三样东西,除了秦老和呼文成,其他三人一人准备了一样东西,而且相互之间都不知道。这件瓷罐,是伍先民准备的。秦老和呼文成不准备东西,是因为他俩一人推介了一个人,所以得适当避嫌。
这一件罐子很特别,因为周身涂满了红漆。
在特殊年代,为了不被“破四旧”,用这种方法保护古玩,倒是很常见。古玩界对此有个专门的说法儿,叫做“挂袍”。
虽然“挂袍”了,但是依旧能看出器型,这罐子比较粗大,呈高圆筒形,腹部略大,上面一个类似茶杯盖样儿的大盖子。这种器型,叫做壮罐,倒是贴切,形制确实很壮,整体像一个壮士。
壮罐始见于明代宣德年间,本来是用来装竹筹用的,后来逐渐承担了更多的观赏功能。清三代仿古之风盛行,所以多有仿制,尤其是乾隆年间,出现了大量仿制品。
这件壮罐周身布满红油漆,所以看不出是青花还是粉彩,但是,却露出了白色的底足。翻看之下,果然,有大清乾隆年制六字青花篆书款。这种仿古,是“明仿”,仿前朝器型,却落本朝的款儿。
“挂袍壮罐。”呼风脱口而出。因为不是什么太正规的比试,所以也没指定先后,也没设计谁说的时候让另一人回避。
这种情况下,先说是吃亏的,因为先说的话,也是一种鉴定依据,后说的可以参考利用。呼风敢先说,说明他对瓷器方面确实很自信。
这件东西,相对正常的东西,是很难鉴定的,首先,挂了红漆部分的釉和彩就没法判断。
“这是一件乾隆官窑青花壮罐!”呼风上手之后轻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