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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我幾乎不用抬頭，就能感受到他陰沉充滿戾氣的眼神。我坐如針氈，渾身僵硬。

靳夜打開門去找服務生來清醒地上的垃圾，幽幽嘆道：&ldo;可惜老子的酒。&rdo;

說是可惜，但他完全不當一回事。我注意到他說這句話時，掃過了一眼坐在角落裡的葉子。

靳夜視線忽然落在我身上，我心中微妙，隱隱有種窺破了什麼秘密的錯覺，剛想著怎麼矇混過去不讓靳夜注意，正巧身側的男人笑嘻嘻的開口。

&ldo;厲莫臣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咱們在場那麼多人，也就你才能得到靳夜紆尊降貴親自給你挑選姑娘。&rdo;

他頓了頓，微胖的手指輕佻地抬起我的下巴，我順著他的手，抬起眼眸，包間裡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到我的身上。

這樣像商品一樣被人打量，我經歷過許多次，早就習慣了。我現在還可以裝模作樣的露出一絲絲恰當好處的羞澀微笑。

&ldo;說真的，靳夜你眼光不錯，這姑娘長得真不賴！&rdo;

&ldo;喲，聽這口氣，王公子你是看上了？！&rdo;

身側的男人一把抱住我，&ldo;這可不厚道，凡事講求先來後到。嘿！厲少，這姑娘看來沒把你伺候好，我給你調教幾天，怎麼樣？&rdo;

他沒敢多放肆，圓溜溜的眼神閃著精明的光芒，一直打量著厲莫臣的臉色。

厲莫臣冷笑道：&ldo;靳夜這王八羔子給我找的就是被人睡爛的貨色，你要你就拿走！&rdo;

我心裡不由地湧現出莫名的悲哀，他們三言兩語就決定了我的下家，我卻不能反駁一句。

&ldo;那就謝謝您吶，厲少你其實不懂，睡到處－女那才是真的麻煩，遇上喜歡拿喬的，給錢了結就沒事。遇上難纏的要你負責，給錢不要，非得跟你談感情才糟糕。現在大街上的處，十有都是醫院補的假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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