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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但是更生动更深刻的鸿沟,已经暗流汹涌
…
在我的童话里
太阳从来没有升起过
太阳在黑夜里飘啊飘
在海上飘浮啊飘浮
它昏昏暗暗
因而我们的生活也昏昏暗暗
它是被黑暗吞没的
因而也特别美
…
部队长身披白袍,勒住马,望眼苍穹,这一片水草地绵延数百里,是古往今来西亚—中亚—南疆的必经之路。他回望长安,往东穿越,祁连山往下应该是塔里木盆地了再有1千公里,应该是兰州了祖国多么辽阔啊,这里是寒风呼啸的雪岭,可是在身后,是母亲温暖的腹地再远的东方,是北京他眼睛湿润了
…
上次是从西北向南而来的,4个月以前小分队执行一项侦查任务,平明皓月,从兰州出来,已领略到西域风采了。远望无边的戈壁,间横着古长城遗址。越往西行,景色逾荒凉,西北人特有的火热已融进浑然远景中去了。古凉州、古浪、山丹擦腾格里沙漠而过;丹霞、黑水远眺玉门,“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入河西四郡之一张掖,九层木塔掩隐可见;酒泉、嘉峪“黄沙纷飞塞边北,弯钩残月冷戈壁”驮着货物蜿蜒在沙漠中的骆驼商队迤逦一线直到山影突现在地平线上,就象一道屏障,横亘大地,夕阳下色彩柔和安详小分队沿祁连山脚,取道石包城、安西,抵达星星峡
“你们此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加强分队要配合当地侦查力量,实地摸清新疆西藏两地敌社情,特别是中苏边境一带情况最重要的是”耳畔响起此行前军区侦讯首长的谈话声。
“最重要的是”他心中在咀嚼,反刍着这句话,其实这后半句话自己也不愿意让它跳出脑海,因为说出来字字动魄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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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幺是苏联主义者?”李沪生把背上的战刀从左肩换到右肩,亮着眼睛,在身边问。
步步进逼,哪有这样提问题的啊?部队长一怔,白了李沪生一眼。
“你说军政课你听了吧?”
“听了啊按理说,苏联和中国是狭路敌国,可是你却说”初出茅庐的军校生谈起帝俄侵华史如数家珍。“这完全是两码事!”部队长双手牵住马缰,凶狠地正视着李沪生,像是无所不知的父亲,突然被儿子的一句傻话问住了似地,无话可说,长长出了口气:“你说,你为什幺是中国主义者?”
“这苏联人穷凶恶极,在边境制造事端啊”李沪生一时语塞。
…
“这个废话!还是执行任务吧。”部队长沉默半晌,欲言又止,又似无可奈何地调转话题,掏出怀表:“已经是下午3点了,还有100多里路程走吧。”
一路上,两个侦察员就这样磕磕碰碰的——在那个禁语、忌语的年代,到处是思想的囚室,僵化的黑洞,冻残的大脑在探索,没法真正的突破,被迫窗洞窥望在一层冰缝里,你也在行走,我也在行走,都以为活着,都被活埋着——但是这种磕碰,是一种激进的思想,和一种更为激进的思想的碰撞,互相怀疑着,交织着,斗争着,发出雷电的火花。
冰碰着冰在解冻的河流上嘁嘁嚓嚓咔咔嚓嚓裂缝之间说诉着说诉着说诉着,解冻着自己一道道冰缝在制造着分裂,一小块小块融冰,消失成无法再分割的一体——
说话吧,中国的冰!在僵化的体制里,陈袭的意识里;墙与墙的隔阂里,心与心的封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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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渐渐稀落了,两骑不急不缓,踏步前行。部队长解下腰间的干粮袋,取出烙馍,递给李沪生,李沪生也递过来水壶。嚼着烙馍,部队长迷惘的目光,悄悄从李沪生身影上收回——
…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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