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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常樂不過是一句空話,任誰在殘酷的現實面前,都做不到知足常樂。
更何況,趙家還擁有滔天的權勢。
她的心日日夜夜在滴血,終於在某天走上了不歸路。
她忍受不了文郎死,只能讓別人為文郎的生而死。
她甚至忍受剝皮劇痛,將自己做成了傀儡,鋪好了一切,永遠的希望,卻永遠的破碎了。
趙娘子機械地轉著頭,看到近處冷眼旁觀的謝池,灰敗的眼裡終於有了點光亮:「我要殺了你!」
那一擊耗費了她所有力氣,謝池卻避也不避,他只輕搖鈴鐺,刀槍不入的嚴鏡便攔在了他身前。
趙娘子擦乾眼淚,瞥了眼嚴鏡,譏笑道:「我是打不過他,可你們也奈何不了我,我和張利奴其他傀儡不一樣,我是真的不死不滅,沒有牽絲線那種愚蠢的破綻。他不可能永遠在這,你總有形單影隻或者疏忽的一天,到時候,我一定會殺了你!」
她聲音悽厲,宛若來自地獄,一字一字,吐露著最深最深的詛咒。
「我等不起文郎,但我等的起你,這輩子,你都逃不脫。」她落寞轉身,就要抱走死去的殭屍,謝池在背後叫住她。
趙娘子轉身,瞳孔里,那個青年衣冠楚楚,面容斯文,在雨里清瘦而超脫。
謝池推了推眼鏡,淡聲道:「你信碧落黃泉麼?」
趙娘子瞳孔一縮:「你、你什麼意思?」
謝池避而不答,單手插兜走近,嚴鏡立馬抬袖子給他遮雨。
謝池道:「你這人很無聊,總是關注點錯誤,人活著的時候,你想著遙不可及的永遠,人死了,你卻想著為他報仇。」
「那我……應該想什麼?」趙娘子顫聲問。
謝池微微一笑,一字一字吐出:「死亡即是永遠。」
那話帶著濃濃的暗示意味,不詳又美好。
趙娘子跌坐在地上。
謝池就要走到她跟前,嚴鏡一把扯住他,滿臉擔憂,小聲道:「&¥……!」
謝池哂笑,用眼神安撫他:「沒事。」
然後不顧嚴鏡的阻攔,走到了趙娘子身邊,緩緩蹲下。
他脆弱的脖頸、胸腔、腹部近在咫尺,趙娘子的手暗暗曲成爪。
謝池視若無睹,從衣服里掏出一塊乾淨的帕子,替她擦了擦額上的雨水,輕輕道:「你去晚了,他過了奈何橋,你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男人的動作、語調皆是溫柔,說出的話,卻讓趙娘子靈魂震動,恐懼入骨。
「不……」
她哽咽著,眼角緩緩滑下一滴淚。
下一秒,趙娘子毫無徵兆地躺倒在殭屍心口,側著身,徹底不動了,死前最後一刻,嘴角還掛著滿足的笑。
她的額上,逐漸出現了個血窟窿。
不死不滅的傀儡,自毀了靈智,選擇了死亡。
趙娘子自己是自己的傀儡師,她沒有牽絲線,毫無破綻,自己靠自己的靈智操縱自己的任何行為,與常人無異,卻擁有永恆的生命和無與倫比的戰鬥力。
殺了她的唯一方法,就是她自爆靈智。
這也是她的唯一破綻。
人心,就是破綻。
……
[大佬這算成全了他們這對苦命鴛鴦麼?]
[三言兩語逼你自盡,我……被嚇到了]
[心口悶悶的]
[這樣的結局真的……很美好了,一個是殭屍 ,日後必定禍害人,一個已經殺孽無數了,現在死在一起,真的算結局不錯了]
[還是善惡終有報的殭屍片啊]
[是不是該散場了?倆boss都死了]
[我關注下大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