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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花子妤来说,能独自居住就是最好的条件了,家具摆设并不重要。
将手中的蓝布包放在衣橱里,瞧了一眼,里面除了自己这个包袱就是两床夏天用的薄被还有两张床单,孤零零的显得很是空荡,花子妤涩涩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摆个大柜子在屋里有什么用,恐怕一时半会儿根本就填不满。
换下了参加复选的这身细布衣裳,这可是花子妤压箱底的一套,接过没能通过复选,心疼了那二十个铜板一下,便也没太在意。
花子妤匆匆换上一袭半旧的青布衣裳,还没来得及系上腰带,就听得门响,原是阿满自己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拖着两个大包袱。
“阿满姐,这是?”花子妤也懒得关上柜门,迎了过去。
放下两个包袱在床上,阿满把结解开,顿时散落出好几件看起来有些旧的裙衫外罩。有绀青色,藕荷色,还有翠色和鹅黄的,甚至还有两件是淡淡的水红颜色,很是鲜亮。
“这是四师姐当初的衣裳,虽然穿不着了,但一直留着,偶尔也赏赐给一些乖巧讨喜的低阶女弟子。如今全给你了,你现在身份不比以前,这身粗布衣裳不合适。”说着,阿满竟动手帮花子妤开始解衫,羞得子妤赶紧转过身去。
阿满笑笑,也不动手了:“瞧你,小姑娘家家的还害羞。你先换上那件衣服,等会儿灶房的人把热水送来,你去沐浴一番,收拾的干干净净,晚膳的时候过去伺候四师姐,听她训话。”说罢从包袱里散落出来的衣裳中丢给她一件夹棉布袍,好像是专门用来沐浴前穿的便服。
二话不说的脱下衣裳把这布袍罩起,紧紧系上腰带,花子妤暗自腹诽了一下,毕竟她骨子里还是认为自己是个成年人,虽然顶着个十岁女童的身子,但对于刚才被人强行脱衣的不适感还没能消化过来。
“罢了,我去看看灶房的水送来没有。沐浴的地方就在隔壁小间,你赶紧!”摇头笑笑,阿满总觉得这个花子妤像个大家闺秀似的,定然不是出身乡野的黄毛丫头,对于她是花家远亲这件事儿也有所耳闻,不过也并未放在心上,转身出了那间小屋子。
将头发高高地挽在头顶,用一支木簪别住,略厚的夹棉衣袍显得花子妤更加清瘦无骨。推开门,看着这方小小的四合院,她知道,今后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要消磨在此处了。
这四合院正是四大戏伶中塞雁儿所居之地,出了院门是一个小花园,四方分别有四个月洞拱门,一条小廊连接四个四合院,正东的方向又有一条小桥连同前面其余一等戏伶所住的那个大院子。桥上分别由两个力壮的婆子守着,只有金盏儿、步蟾、朝元以及塞雁儿可以入内。若是其他人要进入,必须要有个玉牌子作为凭证。当然,身为班主的花夷和四大戏伶的婢子皆可随意进出,并不需要玉牌。
感到一阵冷风从空荡的领口和袖口钻进去,子妤收回了神识,赶紧跑到隔壁的小间屋子里一把关上屋门。
小屋当中放了一个和她个头差不多高的木桶,上面氤氲着热气,并散发出淡淡的茉莉花香,看的花子妤一喜。
要知道,在后院里居住,她除了每日坚持用热水擦擦身子,也只有隔两天洗个头。倒不是花家班苛刻低阶弟子,实在是人太多,灶房那儿烧水根本烧不过来,一天能让三个人洗就不错了。所以后院**级的弟子一共二十来号人也只有年纪最大的弟子可以每月洗上四五回,像花子妤这样年纪小的,也就一个月能洗个一两次。
而在这儿,恐怕每天洗个澡都不会有人过问,让她心中暗喜,两三下脱了衣裳便顺着木桶外的小凳子翻了进去。
汤面上飘得是干桂花和干茉莉,虽然不多,但香气馥郁,让子妤觉得异常放松。
仔细一想,如今成为了塞雁儿的婢女,要论机会,恐怕比一级一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