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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昏腦漲,眼淚鼻涕直流,都快要什麼都看不見了。
霍老站在窗戶外面隨便看了眼就道:「大人這是傷寒,藥方還是上次那個。先熬好備著,若是晚上還不好,怎麼也得喝湯藥。」
燕洵別的不怕,就怕那個湯藥,特地關了小間的門,不讓人進來。
等晚上,小幼崽們在外面守著湯藥,鏡楓夜拿了一根細細的鐵絲撬開小間的門。
燕洵睡的很熟,臉色紅潤,跟下午的時候判若兩人。
鏡楓夜把手放上去,感覺還是有點涼,跟平時的感覺一樣。
「餓了。」燕洵砸吧砸吧嘴睜開眼,正巧看到鏡楓夜,迷糊中沒反應過來,便道,「有吃的麼?感覺很餓。」
「大人好了?」鏡楓夜還是有點不信。
「恩。」燕洵摸了摸自個兒的額頭,感覺一點都不熱,而且下午時那種快要不行了的感覺完全沒了。見鏡楓夜還是一臉不信的樣子,燕洵忽然一拍腦門想起一個主意。
第二天,燕洵找來黑白幼崽。
小幼崽聽燕洵說完,趕忙叫上火焰幼崽跑去作坊那邊。
不多時,黑白幼崽拿著一個十分古怪的玻璃管,兩邊封閉,一邊還有一個小鐵片,裡頭是紅色的液體,看不出是什麼。
「叫作坊的人都測一測,取一個平均範圍,往後在平均範圍里的,都算正常。」燕洵道,「這就是咱們身上的熱量。」
小幼崽們都很感興趣,很快去了作坊,挨個測一測。
等平均範圍出來,燕洵又測了測,拿給鏡楓夜看,「看到沒?在這兩條紅槓裡面就證明我沒發熱,沒有傷寒。」
「昨天下午肯定在。」鏡楓夜道。
「我現在不太想聽你說話。」燕洵很乾脆道。
他突然發現這幾日鏡楓夜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明明以前燕洵說什麼就是什麼,鏡楓夜從不反駁,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最近幾日,鏡楓夜似乎有很多自己的想法。
「大人。」鏡楓夜出去拿了些吃食,還是熱的,點了油燈,把小木桌擺在炕上。
是焦香的餡餅兒和瘦肉粥,燕洵摸了摸肚子,趕忙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個兒還渾身僵硬著,躺著沒感覺,坐起來一動彈,就渾身僵硬酸痛。
伸手拿勺子,哆哆嗦嗦的,胳膊酸的根本抬不起來。
「大人,我來吧。」鏡楓夜趕忙上前,端起木碗,餵給燕洵吃。
吃了飯,油燈一吹。
小幼崽們都在對面的小間,這會子油燈已經熄滅,早就睡著了。
黑暗中,燕洵就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大約是衣裳放在架子上的摩擦聲,他有點不自在的想要翻身,結果還是不成。
被窩裡多了個暖暖的東西,燕洵身體一僵。
「大人。」鏡楓夜伸手,「大人,明天就好了。」
「那也得明天。」燕洵僵著身體,心裡很想拒絕,雖然後面會很好,但在澡堂的時候,一開始的時候他可沒忘了,就跟自個兒躺在地上,鐵驢把他壓成兩半,還是來回碾壓的那種似的。
一群河蟹爬過
身下的皮毛沾染了許多血跡,看著觸目驚心的,燕洵爬起來穿衣裳,見著鏡楓夜把皮毛仔細地收起來,放到自個兒藏寶貝的柜子里。
「拿去洗洗吧。」燕洵忍不住道。
「換新的。」鏡楓夜指了指旁邊的大木櫃,「裡面有很多新的。那塊皮毛上面有大人的味道,我想多留幾天。」
燕洵瞬間想到昨天晚上,他都說不行了,實在是太痛,結果平時很聽話的鏡楓夜根本不聽他的。
從炕上跳下來,燕洵感覺了一下,發現身上不酸不疼,某個地方也很好,便回頭瞪了眼鏡楓夜,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