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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幼崽看了眼燕洵,見他點頭,這才手下玉佩。
燕洵笑眯眯的把來意說了一遍,當場放下銀兩,「這個事兒,可以叫百姓們都知道。本官做事無愧於心,但凡事有任何差池,都可以來找我。」
「大人高義。」在場之人全部肅然起敬。
都是官場混的,誰不怕哪天出事,腦袋不保。
偏偏燕洵不但不怕,還把腦袋伸出來,脖子上懸著閘刀,旁邊用細細的繩子牽著,只要出錯就會有人拿火燒斷繩子。
他還拿出一千兩銀子懸賞自個兒,絕對是前無古人!
親自送燕洵和小幼崽走出衙門,見著他們上了馬車逐漸遠去,府尹這才直起微微弓著的身子,慢吞吞往回走。
「大人,您為何對他這般恭敬?」主簿面露不解。
別的地方的府尹是正四品,京城府尹高一級,為從三品,管京城治安,是皇帝近臣。燕洵不過是個五品小官,在京城這等地方,一塊石頭砸下來都能砸個五品小官兒。
「霍老醫術高明,是出了名的護短,且前幾日柳哥兒治好病,那是霍老都束手無策的!你說我們以後誰能保證自個兒不生病?」
誰也不能保證自個兒一直健健康康。
況且府尹哪怕是皇帝近臣,知曉不少皇帝的想法,卻也還是看不透燕洵:說他膽大妄為,他還真的膽大妄為,殺了人,抬著屍體穿城,但偏偏半點事沒有;說他心善,那是真的心善,賺來的錢養活河對岸多少人;但他又無比狡猾,讓人捉摸不透,仿佛只要是燕洵想做的事,哪怕是皇帝反對,似乎也沒什麼用。
哪怕是從三品大員,見著燕洵也都下意識縮著,不敢得罪。
馬車裡,燕洵笑眯眯道:「小花有了師傅,這就不一樣了,他們可不敢得罪你,更不敢得罪霍老。」
「我知道哩,他們害怕生病治不了。」花樹幼崽趕忙說。
「恩。」燕洵笑著點頭。
到了藥鋪門口,這回鏡楓夜也跟著下了馬車,手裡提著一個極大的木箱。
進鋪子裡頭,掌柜親自迎出來,「見過大人。我家少爺早已吩咐過,所有草藥都備了一份,請大人過目。」
「多謝。」燕洵讓花樹幼崽上前辨認藥草。
鏡楓夜走過去,刷刷刷打開木箱,裡面全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掌柜比鏡楓夜矮許多,忍不住看了眼鏡楓夜的臉,倒是沒害怕,反而有些好奇。
「這些銀子都放這兒吧,往後來拿藥材直接從帳上扣就是。」燕洵道,「不妨事,我跟王真兒熟。」
「多謝大人信任。」掌柜十分感動。
取了藥材回來,小幼崽們都圍上來。
「小花,你選了這麼多藥材呀。」蛇身幼崽好奇地湊過去聞了聞,打了個噴嚏。
「我和大人還遇到事兒了!」花樹幼崽一邊忙活一邊把遇到徐良箏,又去衙門的事兒說了,還拿出玉佩給小幼崽們看了看。
小幼崽們都十分羨慕,卻沒有嫉妒的,都為花樹幼崽高興。
保育堂建設旁邊,新起了一棟三層的水泥樓,上面立著大大的字:保育堂醫館。
燕洵一擲千金買來的藥草悉數送進去存放,裡頭早有造好的一個個小格子的木櫃,旁邊還有台階一樣的木梯,方便花樹幼崽取藥。
「大人。」利爪幼崽很驕傲。
這些木櫃基本都是利爪幼崽幫忙設計製作,他的爪子削鐵如泥,削起木頭更是不費吹灰之力。
「很好。」燕洵看了一圈,「隔壁也都準備好了?」
「好了。」花樹幼崽趕忙說。
這邊是把脈、開方、稱藥的地方,用的是木桌、木凳;隔壁則是光滑的玻璃桌子,旁邊擺著顯微鏡、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