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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與這次楚氏財團正面臨的商業事故無關的問題。
唐棣是多麼玲瓏剔透的人,此話一出,他立時明白了老管家堅持設計這次刑罰的用意。內心不自主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但仍然完美的保持聲線平穩:「輝叔,您知道的我沒以」
「然後呢?沒有了?」
「輝叔,您還想聽什麼呢?」
「…………」
趙輝眉宇間的皺紋更緊了緊,似乎是在喃喃自語:「意料之中的答案……」
接著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趙輝站起身來,用手中的戳了戳地面,沉聲道:「面向祠堂,去跪著吧。」
唐棣心下猛地一顫,但還是極為識時務的,依然按照趙輝所示意的方向,緩緩併攏雙腿,費力直起了還帶著鞭痕的身子。
趙輝也不多言,待他跪好,遞給身邊跟著的一個眼神
「讓我來!」,楚非立刻喊了一句,然後打了雞血似的衝上去,一手拿著一根黑布,另一隻手掌心裡放著耳塞。
要不怎麼說楚非這個刑堂堂主當的得天獨厚呢!但凡是折磨人的事兒,他一準兒興奮,攔起活兒來當仁不讓。
楚非用前所未有的耐心,仔仔細細的把黑布系在唐棣的臉上,確保一絲光線也落不進他的視線里。
然後,唐棣又感覺到了又人把軟綿綿的東西戳進了他的耳朵里,接著便什麼都聽不見了。
感官剝奪!罰跪!
到此刻為止,唐棣才真真正正明白他們要做什麼,心也跟著狠狠的沉了下去。
現在,除非再來一尊比趙輝更大的佛爺出手相救,否則他只被允許安靜、沉默的呆在這裡。
幾個小時或者幾天。
唐棣暗嘆了一口氣,不得不說楚家的手段確實是刑訊高手。
單就逼供而言,相較於皮鞭、戒尺甚至刑具這一類生硬東西,罰跪本就比尖銳的□□疼痛更加煎熬。因為後者遙遙無期,漫長細碎的折磨,會如同跗骨之蛆慢慢的啃蝕受刑人的心智。
而視線和聽覺被剝奪無疑是能增加這種刑罰的震懾感。
人類對未知世界永遠是充滿恐懼和敬畏的。因為無法視物,所以無法準確的判斷當下的形式,無法作出準確的反映,這種感覺對於習慣了掌控人心、運籌帷幄的唐棣來說很不好!非常不好!
最初的幾個小時裡,唐棣還可以通過在心裡暗暗數數字來計算時間,這是早年被黑道僱傭兵被綁架勒索時留下的習慣,那個時候,他擅長通過分析時間的長短來判斷自己生還的機率。
但慢慢的,長時間的維持不變的跪姿,使得唐棣的大腦開始供血不足,以至於無法清晰的計算出數字。好在,他知道楚非的目的絕不是當真要了自己的命,所以索性放棄了計數的打算,心安理得的跪著。
從晨起到現在唐棣就一直沒有進食,雖然的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飢餓,但他內心還是無比慶幸的。不然排泄物會一定讓他羞愧難當。
眼前一片黑暗,長時間被迫失聰,讓他耳中有些細微的鳴響,不知道過了多久。
血糖的不斷降低,讓唐棣頭暈目眩,身體也是不受控制的開始搖晃。他不知道此刻周圍有沒有人,或者到底有幾個人在看著他,但依舊控制不住的去伸手去揉捏已經麻木的雙腿。
唐棣感覺自己的下巴被輕柔的抬起,那是上了年紀,皮膚有些粗糙的的手指,應該是輝叔的。
接著耳塞被取了出來,
「累了嗎?」是輝叔低沉,但少有的溫和的詢問。
唐棣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他其實非常想要一口水,但終究還是輕輕的,淡淡的,搖了搖頭。
「那麼,想不想說點什麼?關於你自己或者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