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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朝臣有時會到皇帝書房請求覲見,慕娉婷被付春林放在他腰間的香囊掛著,她個子小,只能在香囊里探出一個小腦袋,可愛又嬌弱。
付春林見公主一從書房出來,柳眉輕蹙,不知在憂心什麼,便掏出一顆蜜煎藕餵給慕娉婷。
蜜煎藕片都快有慕娉婷人大了,她舉著累,乾脆就將蜜餞藕放到香囊里,一邊坐一邊吃。
吭哧哧的聲音小聲響著,像是有隻天竺鼠養在腰間,付春林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摸摸柔嘉公主的頭,讓她啃的慢一些,當心磕到牙。
「付公公。」
一陣男聲從遠處傳來,慕娉婷嚇得立馬躲進香囊里。
付春林轉身一看,見到謝子深從湖石小山正往他這裡走過來,他手裡拿著一副山水畫,是正要進獻給皇帝賞玩的。
謝子深是謝家二公子,自幼體弱,因擅書畫,前久主動進宮參選畫師,被皇帝選入侍畫院。
依著謝家今日的地位,謝子深完全可以入朝為官,可他卻入宮做了品級低微的畫師。
「謝大人,是要去見陛下?」
「是,臣尋得三石先生的白鹿飲溪圖,正準備獻給陛下觀賞。」
慕沖重生在了謝家二公子身上,將謝子深體弱溫潤的性格扮演得十分相像,他見著慕沖的貼身近侍,再沒有如從前一般目中無人,而是十分恭敬又溫良。
付春林稍驚,「三石先生的畫可不容易尋,謝大人用心了!」
慕沖淡淡一笑,他不大費功夫找到這副畫,又怎麼能夠伺機成為皇帝最看重的畫師呢?
說話間,慕沖忽聞到一陣淡淡的馨香,這種香味,絕不是付春林一個閹人用的。
他表面平靜,心底卻疑慮重重。
禁宮是禁止太監找對食的,付春林是皇帝的貼身近侍,更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才是。
慕沖暗中觀察了付春林好幾次,發現他腰間掛著一個香囊,裡面鼓鼓囊囊,似乎是裝了什麼東西。
「付公公,您最近用的是何香料,聞著倒是挺清香的?」
付春林笑道:「咱家一個粗人用什麼香料,剛才去庫房點香,身上就沾了些香氣罷了!」
他從香囊里將慕娉婷吃到一半沒吃完的蜜餞藕掏出來給慕沖看,「這裡裝的也不是什麼金貴物,是我給自己備的蜜餞,謝大人若想吃,我可以給你一塊新的。」
慕沖見付春林腰間的香囊依然鼓,應是還裝著一些蜜餞,以前不接觸不知道,原來慕珏身邊的人還喜歡吃這玩意。
他和熙一笑,「不用了,君子不奪人所愛。付公公您留著吃就好,臣還要給陛下獻畫,先走一步。」
付春林道好。看著他的身影漸漸從青石小路走遠後,付春林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慕娉婷從香囊里探出頭來,深呼了一口氣,她再不出來,就快被悶死在裡面了。
「那人誰啊?」她問。
付春林道:「謝家二公子,謝道清之弟。」
聽到這人是自己前駙馬的弟弟,慕娉婷對他就無甚好觀感。
「公主,宮裡來來往往的雜人多,奴在香囊里給你開條縫,您在香囊里吃東西的聲音小聲些。」
「好。」
——
慕娉婷回到寢宮,小宮女伺候她洗了個澡,待她回到泥塑小屋,發現自己屋前的三葉草被拔了,衣櫥里掛的小衣被抓得破破爛爛。
皇帝給她買的銀嵌寶石首飾盒,被人翻得亂七八糟,耳墜掉了一地,宮女蹲在地上,正一點點地將它們收攏到盒子裡。
慕娉婷問:「陛下的寢宮遭賊了?」
小宮女愁眉苦臉說不是,「是那隻小猴子,陛下讓我將它帶到寢宮,奴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