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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書語塞：&ldo;你……你真是……直到了骨子裡。&rdo;

墨銀追試圖起身坐起來，林霽塵制止了他，&ldo;躺好，為師餵你。&rdo;

墨銀追睜大眼睛看向師尊，大概是沒想到師尊會親自餵他喝藥。

他記得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生病，他娘也會一口一口地給他餵藥。和他一起玩耍的狗蛋生病之後，狗蛋姐姐也會溫柔地給狗蛋餵藥。

少年烏黑潤澤的眼眸望著師尊，一口一口吞掉師尊餵過來的藥。

林霽塵發現這孩子喝得面不改色，這讓他有點懷疑自己的藥難道一點也不苦?

林霽塵問小徒弟：&ldo;苦嗎?&rdo;

小徒弟搖了搖頭，墨色的眼睛看著他：&ldo;不苦。&rdo;

很快，一碗濃濃的藥汁一滴不剩下全部餵進了墨銀追肚子裡。

陸浩站在了一邊，忍不住吐了吐舌頭，他之前偷偷地嘗過一次藥，只是一小口，就把他舌頭苦麻了，小師弟真厲害，竟然能喝得下那麼難喝的藥，還說不苦。

林霽塵將碗放置一旁，從懷裡摸出一包油紙包好的玫瑰糖，打開油紙，拿了一顆玫紅的糖放進小徒弟嘴裡：&ldo;吃顆糖，去去嘴裡的藥味。&rdo;

糖入口的瞬間，墨銀追有一瞬愣神，玫瑰花瓣和麥芽一同熬製的糖化開，帶著花瓣的絲絲甜味驅散了舌根處藥的苦澀。

小金書：&ldo;嘖，我看錯你了，還知道準備糖。&rdo;

林霽塵當然知道藥苦，這藥是他親手配的，他聞著都想捏鼻子。

不過，他的小徒弟是真乖，這麼苦的藥，餵一口喝一口，一點也沒有浪費。

這麼乖巧的徒弟，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上一世他只顧著閉關修煉，卻忽視了徒弟，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資質。

林霽塵將剩下的玫瑰糖包好，給了墨銀追，&ldo;下次喝完藥，覺得苦就吃一顆。&rdo;

等到師尊離開後，陸浩吸溜著手指，眼巴巴湊了過來，&ldo;師弟，這糖好香啊，好吃嗎?&rdo;

墨銀追面無表情地將糖放好，&ldo;不好吃。&rdo;

&ldo;肯定好吃，那麼多糖，師弟給我嘗一嘗好不好?&rdo;

墨銀追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陸浩，嘴裡的甜味還未散去。

自小，苦的東西他吃過很多，但是甜味的，很少。

陸浩撇了撇嘴，&ldo;師弟真小氣。&rdo;

第9章 畫像

墨銀追休養了半個月，這期間林霽塵將竹居後面荒廢許久的房屋修繕了一番，讓兩個小徒弟搬到裡面住。

陸浩不知道從哪裡捉來了幾隻黑嘴紅掌的蘆鴨，林霽塵用籬笆圍了個小院子，午後鴨子靠著籬笆在樹蔭下乘涼，原本隱於飄渺仙山的竹居多了幾分田園氣息。

&ldo;師尊，這是什麼苗?&rdo;

陸浩蹲在一旁，好奇地看著林霽塵挖坑。

&ldo;玉葡萄苗，結的葡萄又多又大又甜，等到過幾年藤蔓長老，就會結葡萄了。&rdo;

這苗是林霽塵覥著臉去找雲碧峰的三長老討的，他嘗過果子，味道不錯，他想，他的兩個小徒弟應該會喜歡。

果然，陸浩聽完後兩個黝黑的眼睛一亮，仿佛在幻想著這些葡萄苗已經長大結出又大又甜的葡萄串。

林霽塵在籬笆附近輕鬆幾鏟子挖出一個坑，身後小徒弟彎著腰將葡萄苗埋進坑裡將土填上。

墨銀追大病初癒，剛曬一會兒太陽，瓷白的臉上便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