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页)
師隱格外留意了這個名字,不知怎麼的,他忽然想起來先前阿鸞剛與他提起《鶴沖霄》時,曾說過的那個人。
他……
這兩個代稱,會是同一個人嗎?
師隱微微抿起唇,那些想法又攪和了起來,亂亂地捲成一團|麻|似的。
「師隱,師隱?你怎麼了?師隱?」
師隱聽見叫聲,忽地才終於從那一團的亂里掙出來,迎向阿鸞看過來的目光,安撫地笑了一下,說:「沒事,我沒事。」
說著,視線便被阿鸞頸項間掛著的那塊紅玉給牽去了注意。
阿鸞也順著一起看了過去。
看到了,阿鸞就將紅玉拿了起來,一副等著要誇讚的樣子,說:「師隱,你看,我聽你的話的。」
「那天你說過了,我就一直都把這塊紅玉戴在身上了!」
師隱伸出手,捏住那塊紅玉,微微垂下眼帘,輕聲問道:「有誰……看見過它嗎?」
阿鸞歪了一下頭,說:「沒有。」
師隱便不再繼續說了。
也是。
阿鸞是皇帝,皇帝貼身戴著的東西,怎麼都不會那麼容易被人看去的。
沒被看到……那也是很好的。
至少,住持說的事情,應該不會來的太快,可以留出足夠的時間讓他應對。
阿鸞見師隱不說話,便就又去握住了著師隱的手,收起了別的表情,只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問道:「師隱……你會不會怪我,沒有早點把你從大興寺里救出來啊?」
師隱真切地笑了一下:「什麼救出來……」
這話說得就好像他真的在大興寺里坐牢了一般。
阿鸞聽見,便有些欣喜的樣子,但又不敢確定下:「那,那師隱,你不會怪我了,是嗎?」
師隱說:「我知道你的難處,雖然位在此處,卻非事事能得自由,我明白的。」
阿鸞即便身處高位,可前有朝臣弄權,後有太后攪局,處處有他人耳目窺探,又處處皆受制於人。
只怕比他還受困。
阿鸞就說:「只要你不怪我就好啦。」
外面有宮人來傳話,說到時間用晚膳了。
阿鸞便先站了起來,往前走了一些,在那副遠山屏風的地方停住,回頭看向師隱,咬著唇,說:「師隱,我撒謊了,我騙了你,你……你罵我吧。」
師隱卻要為他開脫,淡淡問道:「你如何撒謊,又如何騙了我?」
阿鸞嚅聲道:「我……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我是皇帝……我,我騙了你啊……」
師隱站起來,走到阿鸞面前,看著他,問道:「你叫阿鸞嗎?」
阿鸞聞言,猛然抬起頭來,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眼中光華閃爍,急急地點頭:「嗯!我,我真的叫阿鸞的!」
師隱便在唇畔旁放了一個微笑,說:「那麼,你就沒有騙我。」
阿鸞不可自抑地笑起來,這回的笑是真的笑了,不夾帶任何一絲的偽裝,聲音叫師隱心喜:「師隱……」
師隱就看著阿鸞,也是笑著的。
目光忽然落到了一處,師隱便抬起手,輕輕拂過阿鸞的唇上——那上面有很深的一圈牙印,是剛才阿鸞自己咬出來的。
師隱皺著眉,心裡有些發疼。
他想,今天的這個選擇,自己是永不會後悔的。
只要阿鸞笑著,這個選擇便永遠都對。
作者有話要說:
剛脫了一件,又立刻穿上一件
馬甲這種東西,穿的時候不嫌熱,到時候一件一件脫下來就知道有多涼快了
—————————
師隱:誰比誰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