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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李婷姐，小鬼子要帶我們去哪裡呢，我們又回到下遊了，我們在河這邊，中尉和護士長在河那邊吧，我們離他們越來越遠了。記得這條河麼，我是感覺陌生了！&rdo;張莎邊走邊說。&ldo;看樣子，鬼子身要帶我們去駐地吧，日本人的慰安所，有設在宗祠、小學校的，真是傷天害理！&rdo;

&ldo;小鬼子是吃定我們了，現在只能認命，下一步怎麼走，騎驢看書，走著瞧吧！&rdo;李婷低聲說。&ldo;真把我送進慰安所，我立刻自盡！&rdo;陳燕梅看一眼楊麗婭，說。&ldo;決不能丟了女兵的臉！&rdo;

&ldo;燕梅，你的眼光很賊，是在打拷我呀，是真鐵真鋼，上砧子捶打就知道了！&rdo;楊麗婭說。

走在樹林裡，依稀可聞那河水流淌的嘩嘩聲。河兩岸是無邊無際的樹林，李婷沒有看見那個棲身崖洞，她又覺得她們已經繞過了那懸崖絕壁了，她很揪心，冷冷地對張莎說：

&ldo;張莎，到底崗山搞什麼名堂，他是在戲弄我們女兵，他在打鬼算盤。這樣走，哪裡是盡頭，擋住我們去路的那條河，從哪裡流來，流向何方，我們真的不知道，那也許不是緬北的霧露河了，崗山讓我們在叢林裡迷失方向了，我們找不到歸路，甘心為日軍服務，崗山在作白日夢。&rdo;

&ldo;我不發愁，小鬼子會給我們帶路的，他們有吃的，我們就有喝的，別悲傷！&rdo;張莎說。

&ldo;我感覺不是那麼悶熱了，涼風吹來真是涼爽，我們是不是就要走出叢林，又要回到河岸邊？總是看不見緬人的村寨，日軍的黑風部隊是一支流浪的隊伍，不找村寨落腳吧？&rdo;李婷說。

&ldo;我們四姐妹還算平安無事，我希望不要有怪事發生。&rdo;張莎說。

松田搶步上前，撥弄槍管戳了戳張莎的腰肢，張莎回眸瞪他一眼，松田急忙縮了手，是崗山走向他，唬了他一聲。崗山揮揮手，面帶一種特別的微笑，友善地說：

&ldo;快快的，女兵，快快的，天上的太陽叫你們磨蹭得就要掉到山背後去啦，找不到休息的村寨，天黑了我們在樹林裡紮營，女兵們害怕毒蛇麼，吸血螞蝗吸乾女人的血，還要吸走女人的靈魂。中國人是最相信人有三魂七魄的，丟了魂魄，人就不能活。拖拖拉拉的，象中國遠征軍的戰士嗎？女兵們，想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們吧，你們很勇敢，是真正的軍人，我尊重真正的軍人！&rdo;

&ldo;少佐閣下，我有一事想問，你真不會把我們四個女兵送到慰安所吧？&rdo;張莎揚起頭，望著崗山說。&ldo;我們知道，閣下領導的黑風部隊執行特殊任務，到處抓年輕姑娘充作慰安婦。少佐閣下，我嚴正申明，我們是中國女兵，戰場上是對手，但現在我們是閣下的俘虜，中國女兵只做俘虜，決不做慰安婦。你可以刀砍中國女兵，槍殺女兵，但不要侮辱中國女兵！&rdo;

&ldo;喲嘻，我喜歡你的直率，有話直說！&rdo;崗山點點頭，認真地回答。&ldo;不過，你們現在是女兵，繳了槍，穿著軍裝，是被俘虜的女兵，脫下軍裝換上花衣服，你們是女人，都是美麗的女人，女人就該為男人做事，做缺了女人做不成的事，你們的可以做大東亞聖戰的女英雄！&rdo;

&ldo;少佐閣下，不必費心了，我們四個女兵不走了，你就在這樹林裡斃了我們！&rdo;李婷說。

&ldo;不走啦，我們只求死，不要活，崗山，行行好，統統殺了我們！&rdo;張莎說。

四個女兵手拉手並排站著，以不倔的姿態面對崗山和他的士兵們，崗山思索了片刻，突然從松田手上抓過長槍，推上子彈，慢慢地舉起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