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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徹查?徹查什麼?又不是學校把她推下去的!&rdo;汪父戴上眼鏡仔細看了看，bbs論壇首頁幾乎飄滿了和小胡自殺有關的帖子，最熱門的一條標題為&ldo;美女學生之死疑雲&rdo;，回帖數千條，發言者叫&ldo;雨中小錦旗&rdo;。他不耐煩地把手機扔回給王潘：&ldo;這種東西你們自己處理好，不要什麼事情都來請示我。&rdo;

&ldo;是，是。&rdo;

汪賀西看了眼後視鏡，不響。

到家後，汪賀西發現他爸洗了個澡之後又開始換衣服準備材料，不免好奇：&ldo;你晚上要出去麼?&rdo;&ldo;跟教育部原司長聊個天，我老師組的飯局，不得不去。&rdo;

&ldo;伯伯是不是要過七十大壽了?&rdo;

&ldo;嗯。&rdo;汪父罕見地嘆了口氣，露出些許疲憊的神色來，&ldo;今年真是多事之秋。&rdo;

&ldo;你在車上應該是嚇唬朱政民的吧，我以為你去教育部已經內定了。&rdo;

&ldo;是內定了。他們那幾個不就等著我走了之後上位麼?哪輪得著他們?&rdo;這時他輕蔑地笑了笑，轉瞬又露出心事重重的模樣，&ldo;校長的位置你爸已經定好了人。這人你也認識。&rdo;

汪賀西對他那些拉幫結派培植勢力的做法非常反感，隨口敷衍兩句後追問：&ldo;自殺的那個女生你真不管?&rdo;

汪父有些莫名其妙：&ldo;我在位期間學校也就三個自殺的，這個數據還可以吧，有什麼可擔心的?&rdo;

&ldo;這次學生的不滿情緒很大，我作為學生會主席也很有壓力。&rdo;

&ldo;來，過來。&rdo;汪父走去沙發坐下，朝兒子招招手。

汪賀西走過去和他父親坐在一起。

&ldo;這個你不要怕，只要不是可以定性的事件都在可控範圍之內。學校要在第一時間致歉，表達關心學生的立場，形象搞好，順便撇清關係;其次家屬錢給到位，他們不要就硬給，這方面不能小氣。&rdo;

&ldo;既然沒錯為什麼要給錢?&rdo;

&ldo;出於人道主義關懷嘛。這世上誰會和錢過不去?收錢了之後哪怕他們鬧事，我們還可以把消息放出去，曝光家屬謀取錢財的新聞，輿論風向立刻就變。&rdo;

&ldo;如果碰上就是和錢過不去的呢?&rdo;

&ldo;那也好辦，放點學生品行不端的新聞出來，出勤率、學習成績、政治面貌、為人處事……這麼多方面你還不怕找不出點負面消息?&rdo;

&ldo;如果真找不出呢?&rdo;

&ldo;哼……&rdo;汪父不禁冷笑一聲，講，&ldo;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何況如果一個人看上去清清白白找不出一點污點，那他要麼是聖人，要麼就是搞政治的。還有，污點是什麼?是超過半數人不能接受的東西，跟你這個人是不是作奸犯科沒有關係。&rdo;

汪賀西繃著臉不出聲，過老半天，從牙縫裡擠出個&ldo;明白了&rdo;，像是受了冒犯而極力隱忍不發，汪父看到他這副樣子又焦慮起來，忍不住提高音量：&ldo;你給我這臉色幹什麼?我一個成天跟政府打交道的人能有什麼辦法?&rdo;

&ldo;所以我們學校女生一條性命在你眼裡什麼都不是?!&rdo;

&ldo;是什麼呢?你希望是什麼?我跟你說這個世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誰的性命都算不上什麼!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