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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自家兒郎的前程。相比起已考入大宗學,又那麼恰好在陸玄座下受教的陶伯珪,馬家的這一代可以說是相當黯淡了。
只是雖然雙方優劣勢已如此明顯,但陶雲蔚卻不能不將這張帖子置之不理。
「我們現在眼看著情況將要好起來,自不能在此時露出得意忘形之態。」她對陶新荷說道,「二娘畢竟還沒有嫁入王府,馬家今日又是讓老安人親自來賣的臉面,倘我們不去,恐會令人詬病。莫忘了,馬氏畢竟是依附於淮陽陸氏的,我們也不好讓陸三先生為難。」
萬一馬家此舉中當真有那麼一兩分是受了陸家的示意,那她確實也不能不給這個面子。
陶新荷點了點頭:「阿姐說的這些我都能明白,我也只是同你發發牢騷而已。」她說到這兒,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放心吧,我就只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到時必定和以前見馬老安人時一樣規規矩矩的。」
陶雲蔚經她這麼一說,忽然想到什麼,看著自家小妹,若有所思地道:「是啊,她們應也知道你是什麼性格才是……」
便是旁人對新荷的炮仗性情還了解地不夠真切,那于氏也應該是很清楚的。
若馬家只是想要示好,那先找她去試探一番態度便是了,為何要邀三娘也同去呢?」
陶雲蔚看著陶新荷,後者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她沉吟了片刻,然後,唇角輕輕一挑,恍然而笑。
於是兩日之後,陶雲蔚便帶著陶新荷一道去了寧遠縣。
出來迎她們的是王大娘子的長媳齊氏,一見面,齊氏就笑著上來拉了陶雲蔚的手,說道:「老太太年紀大了,南遷路上又頗折騰了些,安置下來後養了這幾個月身子才算是恢復了元氣,精神一好便念叨著許久未見到大娘,催著阿娘就給你下了帖,今兒也是早早就起了,說要等著你過來好好說說話。」
陶雲蔚回笑道:「原是我該早些來探望老安人的,只是家裡事情實在多,又怕貿然前來擾了老安人休養,不覺便也拖到了今日。」
齊氏滿臉理解地道:「當家不易,你也實在辛苦。」
兩人心照不宣地維持著一派和氣,相攜著入了院中。
陶氏姐妹隨著齊氏走進廳堂,發現除了馬老安人和王大娘子之外,並沒有其他女眷,顯然馬家人對雙方的這次「破冰會面」也十分謹慎。
馬老安人一見到陶雲蔚便露出了笑臉,也不等對方施完禮,已衝著她伸出了手:「大娘快過來,讓我好好瞧瞧。」
陶雲蔚溫溫笑著將手遞了過去,由著馬老安人將她牽到了身邊坐著。
「嗯,這南方的水土看來就是養人。」馬老安人含笑頷首道,「大娘氣韻更勝從前了。」
陶雲蔚少不得又要謙虛客氣兩句。
那邊王大娘子笑了笑,目光轉向陶新荷,說道:「可不是嘛,三姑娘也比之前更水靈了,瞧這白裡透紅的臉蛋,誰看了不說一聲真招人喜歡。」
陶新荷聽著對方的溢美之詞,心裡卻不由想到之前雙方的過節,頓時頗感不自在,但面上還是客氣又含蓄地回了一笑,並未多說什麼。
馬老安人向著兒媳笑道:「可惜你沒有那福氣,能得個三娘這樣的女兒。」
王大娘子就遺憾地笑著稱是。
陶新荷此時只當自己是個提線木偶,人家贊她,她就像被線扯了扯,笑一笑,反正她與這些兩副面孔的人沒有多的話好說,也壓根不相信人家是真地喜歡她。
既然不信,自然就談不上高興。
她很是淡定。
於是馬老安人看著如此淡定的她,不由點了點頭,又當著陶雲蔚的面說道:「三娘也穩重了不少。」
陶雲蔚看了自家小妹一眼,唇邊笑意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