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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曦月一時也聽不出來他這話是褒是貶,索性也就不去深思,溫順地又應了聲「好」。
李衍自是看得出她這態度敷衍又懶散,心中暗覺好笑。
王府馬車一路行至丹陽,駛入了新昌里。
陶家人早已收到消息,齊齊站在了大門外等候,見到李衍先從馬車裡下來,便異口同聲地禮喚道:「參見安王殿下。」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李衍含笑說罷,又轉身親自扶了隨後步出的陶曦月下車。
「二姐!」陶新荷已忍不住喊了出來。
陶從瑞更是繼當日送女兒出嫁哭過一回之後又沒忍住飆了眼淚出來,站在兩側的陶雲蔚和陶伯璋忙一人一邊扶了他。
若不是此時自己的手還在李衍掌心裡握著,陶曦月也幾乎顧不得這王妃身份,要立刻撲上去安慰,但饒是她有意想克制,卻還是沒能忍住倏地紅了眼眶。
李衍垂眸往她臉上看了一眼,牽著她上前兩步,將她的手遞到了陶從瑞面前,笑道:「今日阿陶又要煩勞岳翁照顧了,還望岳翁莫要嫌棄她才是。」
陶從瑞愣了一下,忙禮道:「殿下客氣了。」
陶曦月也訝然地看了看他,然後彎了唇角,上前接替了陶伯璋的位置,與長姐雲蔚一左一右地扶著父親,姐妹兩相視而笑,她溫聲道:「阿爹,我們進去說話。」
於是眾人便邀了李衍在前,高高興興地進了家門。
廳堂里早已備好了茶席,陶從瑞請了李衍上座,後者從善如流地又邀了他平席而坐,陶曦月則坐在李衍身邊側位,隨後依次是陶雲蔚和陶新荷,陶從瑞手邊依序坐著陶伯璋、陶伯珪兄弟兩個。
趁著閒話家常之時,陶曦月問道:「阿兄打算哪天啟程?我也來送你。」
陶伯璋要去趙縣跟著未來岳翁修學的事在她婚前就已安排好了,為了送她出嫁,所以當時將離開的日子大致定在了九月十五之後。
陶伯璋笑著回道:「明天就走了,你不必趕著來,等我回來再見便是。」
「這麼急?」陶曦月有些意外。
陶伯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宗學結束了,茂廷正好也要回去,所以等著我一道。」
她點了點頭,理解地道:「你原是為了我才延後了這些日子,本該早去的。」
「明日你便去送送兄長吧。」身旁的李衍忽然說道。
陶曦月聞言一喜,當即輕彎了眉眼禮道:「謝殿下。」
李衍看著她笑了笑,然後又朝陶伯珪看去,問道:「大宗學結束了,二郎可有什麼收穫?」
陶伯珪的臉上明顯透出了幾分興奮,挺直了背脊道:「回安王姐夫的話,我過幾日也要隨陸三先生去趟蘇州,參加穹窿雅集。」
李衍在聽見他喊「安王姐夫」的時候,先是微訝,隨後輕彎了彎嘴角。
反倒是對方說要跟陸玄去蘇州,他神色間並無什麼意外,只含笑頷首道:「這樣的機會旁人求也求不來,你要好生珍惜。」
之後又隨意閒話了幾句,一盞茶後,李衍便先起身對陶從瑞告了辭。
他前腳剛走,陶家姐妹三個後腳就手挽著手地鑽進了房間裡說起了體己話。
陶雲蔚開口就又問了一遍陶曦月在王府里過得好不好,又道:「你莫像對阿爹那樣只報喜不報憂,柳芽臉上的紅腫都還沒消乾淨呢——你那裡絕不止只發生了八殿下鬧新婦這一件事。」
「……阿姐果然心細如髮。」陶曦月無奈地笑了笑,「昨日確實又些許風波發生。」
言罷,她就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末了,頗有些歉疚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倒沒什麼,就是委屈了柳芽隨我進王府頭一天就遇到這種事。」
陶新荷氣道:「這范